無須刀出鞘,前行兩步便逼得這群堵門的男人紛紛向後退去。
阿白在趙鯉袖中蠢蠢欲動。
這時,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消失,黑沉沉的夜幕降臨。
屋中,老楊頭的孫兒發出一陣驚懼哭聲。
整個楊家溫度霎時,降了下去。
趙鯉猛向後躍開。
方才被趙鯉氣勢所駭,正心魄俱顫的那夥男人察覺到不對。
領頭那個張嘴呼出一口白氣,他衣衫褴褛因急降的溫度而瑟瑟發抖。
一個虛虛的影子飄來,淡得像霧氣,來勢極快。
沒有絲毫凝滞從堵在門前的幾個男人身上穿過。
所過之處,沙沙凝結冰霜。
肺部都凍結般的寒意,讓幾個男人僵立在當場。
兩息後方才歪倒在地。
一個個出氣多進氣少,便是活下來隻怕也命不久矣。
老楊頭早在瞧見這虛影的瞬間,便啪一下将門合上。
奔至床邊将還昏睡的孫兒緊緊抱在懷中。
眼睛死死盯着門上挂着的一個泥塑菩薩。
那虛虛的影子,直直過了院門,并沒看趙鯉。
而是繞着院子打轉,口中低聲呢喃着:“楊家,兒子,口信。”
趙鯉聽後蹙眉,之前看着詭物打扮,她還道是這家去服苦役的兒子。
但此時聽到呢喃,她卻推翻了猜想。
這詭物的執念,可能很簡單。
隻是楊家屋裡有什麼東西,讓它一直找不到那個孩子,因而執念越來越深。
在順手砍了還是讓它完成執念之間,趙鯉想了片刻,輕輕叩了兩下門。
床上抱着孫兒的老楊頭猛一個哆嗦。
他将孫兒的頭按在懷中,死死護住。
房門又響,這次是趙鯉開口道:“開門吧,它好像帶來了你兒子的消息。”
“别擔心,我會保護你們。”
趙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以為她已被害的老楊頭,遲疑擡頭。
他心中天人交戰拉扯許久,終究決定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