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顔六色的蝴蝶,翅膀似珍貴的各色寶石,在光下閃閃發光。
飛到趙鯉左右,并未有不軌冒昧之舉。
隻繞着她左右紛飛。
注意力本在源雅信身上的衆人,倏一下全望了過來。
見趙鯉俏生生站在那,群蝶環繞下,俏得硬生将滿院盛開的花都壓下一頭。
有那窺看的,有那議論的。
長公主遠遠看來,臉上暧昧欣賞之色緩緩收斂。
趙鯉立在蝴蝶群中,見那倭國使臣故意如此,她微微挑眉。
獨自一人走上前去。
“見過長公主。”當着無數人面,趙鯉還是比較客氣的。
長公主鼻腔中發出一聲氣音算是應答。
那倭國使臣源雅信,卻是厚着臉皮走上來。
“又見面了,趙千戶。”
他面容是俊美的,頗有些風流意味,說話溫聲雅氣。
趙鯉友好沖他他一笑:“又見面了,您頭上的傷好挺快。”
善戳心窩的趙鯉,直指源雅信上次見被沈晏訓狗般一隻茶盞砸得頭破血流。
源雅信表情有一瞬間僵住,不待他反應,趙鯉又問:“你身邊那隻白毛獵犬怎沒跟着?”
源雅信倏地擡頭看趙鯉。
不知她是随口一說,還是真的看透了随從三浦的底細。
源雅信握着桧扇的手指微微收緊。
趙鯉舉手在鼻前一扇:“快散了這些蝴蝶吧,晃得眼花。”
她話說完,源雅信微微一笑:“敢不從命。”
他舉桧扇一揚,随着一陣淡香,漫天蝴蝶停在半空。
随後化作漫天落花,紛揚落下。
“失禮了。”
源雅信沖着趙鯉一拱手。
趙鯉神情傲慢彈去肩上落花。
被晾在一邊的含山長公主見不得趙鯉這模樣,冷哼一聲道:“趙小姐,好大的架子,誰人都敢訓。”
趙鯉對着含山長公主一笑,用極低的聲音道:“也沒訓到您家門前,長公主惱什麼?”
長公主暴脾氣将要炸時,小路上一群人來。
這些人都是下午要蹴鞠賽并騎馬射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