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下午要蹴鞠賽并騎馬射箭的。
打扮得花枝招展,領頭的兩個趙鯉頗為熟悉。
一個是信王柴珣,一個卻是久未見面的瑞王。
兩人本意氣風發來,遠見趙鯉同時腳步一頓。
瑞王下意識便想轉身走。
柴珣卻是似盯着趙鯉的臉,神色莫名。
趙鯉環視一圈,視線從兩個廢物皇子身上掃過。
再看源雅信,含山長公主,以及……
立在遠處的婉儀郡主和趙瑤光。
妖魔鬼怪全集中在此處了。
趙鯉面上頓時揚起一陣燦爛又開朗的笑容:“今日是我沒看黃曆出門嗎?”
“黃曆上也沒說立夏宜不宜出門啊。”
看她笑靥,所有人都有一瞬陷入沉默。
要是可以,她們誰也不想看見趙鯉。
終是柴珣先走上前來:“趙千戶,許久未見。”
柴珣死死盯着趙鯉,那日回龍觀中親爹的表現顯然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柴珣活那麼大,從未看見親爹隆慶帝那般慈愛得臉都笑爛的模樣。
後面思來,每每叫柴珣夜不能寐,數次向趙瑤光打探趙鯉的事情。
柴珣的異常,自引得旁人注意。
趙瑤光袖中之手,暗自絞緊了繡帕。
這莫名詭異的氣氛中,瑞王朝着趙鯉恭敬一禮。
趙鯉看他懂禮貌,沒将槍口對準他。
隻問柴珣道:“信王殿下,為何如此失禮?”
柴珣這才抽神,後槽牙咬緊兩次,幹巴巴一笑:“沒想到趙千戶也來參加這賞花宴。”
他見趙鯉頭上未簪花,不懷好意道:“怎不見趙千戶簪花?”
“若是不戴,萬一有人向您讨花該如何?”
“莫不是顧及沈大人顔面?”
柴珣好整以暇,想聽趙鯉辯駁反擊,再當衆以她與沈晏之事相擊。
不料趙鯉一掀嘴皮,怼道:“幹卿底事?”
“信王殿下打聽我這小姑娘簪不簪花的私事,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