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鯉終于皺眉:“你從哪折騰出這些殺不盡的惡心玩意?”
源雅信唔了一聲:“是色欲啊,人之色欲斬之不絕,大景河房最不缺這些。”
他話音落,那些花根處生出的大頭詭物緩緩湧了上來。
大量淡薔薇色的花粉彌漫。
趙鯉并不受這種甜膩花粉味道影響,但她還是覺得惡心。
她臉上的惡心神情像是一種額外的刺激,源雅信忍不住道:“含山長公主,可是最愛它們的身體與編織的淫夢。”
“舍不得離通草樓半刻。”
趙鯉微眯了眯眼睛:“你與婉儀郡主使含山長公主與這些玩意交合,竊得運勢?”
要是這樣,那婉儀郡主還真是不當人啊。
源雅信卻笑,它手爪一招。
兩個身裹披帛飛舞半空,生得與含山長公主一模一樣的飛鳥降落在它的掌心。
這與人同高的怪鳥除了眼窩的白羽和腳爪獨翅,容貌都肖似長公主。
這兩隻伴飛的怪鳥落在源雅信化身的怪物掌心。
竟踮起腳,一左一右抱着源雅信畸變的臉龐,在它唇吻之畔輕啄,作迷戀之态。
方才這些東西飛舞半空,光線模糊趙鯉沒看清楚模樣。
如今看見這些玩意生得肖似長公主的臉,又見這兩個鳥怪舉動。
一陣心理上的惡心,漫上趙鯉心頭:“你以從長公主處竊來的運勢,催化制造了這些東西?”
趙鯉忽而一頓,叫破這邪法:“轉生法。”
河房通草樓中色欲催化的花怪,以交合竊奪運勢。
再催化制造這些妖詭血裔,源源不絕竊運。
運勢凝結于翠羽之上,最終化為……
伸出紅布似的長舌與兩隻鳥怪相嘻的源雅信,在兩隻鳥怪不滿的喳喳聲中,縮回裹着透明粘液的舌頭。
它發出一陣接一陣的大笑聲:“未料到,天下竟有人能識得我的計劃。”
“那麼接下來,您猜會發生什麼?”
趙鯉仰頭沖它笑:“接下來我會奪得我的乖寶,擰下你的死人頭!”
故意與源雅信廢話的時間裡,趙鯉已站定中庭白樹前。
甚至,她能聽見賊企鵝低聲抽抽的哭聲。
趙鯉足下一點,一反剛才對擋路淫邪花怪的忌憚惡心,合身撞入怪群。
開玩笑,後世與那些邪教打交道,她什麼髒的臭的爛的沒見過?
三十個穿一分褲的醜東西算個屁。
趙鯉左手攥得一個大頭花怪在手,擺錘一般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