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郭姓青年的伯父,早已被罷官在家。
想來到底是小徒弟嫩了點,光顧着上刑竟沒有審出這樁事情。
趙鯉長歎一口氣,正想告訴姜婆子這樁事,讓她稍感安慰時。
屋中驟然爆發出一陣哭聲。
朦胧的燭光下,姜寒跌落床下,身上薄紗撕開了大片。
她撐着綿軟的四肢,硬掙紮開來,僵着口舌道:“我不是。”
屋中燃燒着氣味濃烈的熏香。
蓋因秘藥的緣故,姜寒說了一句話便頭暈目眩。
兀自暈眩時,被幾隻手提起。
身上薄薄紗撕扯開來。
趙淮眼睛直勾勾,喘氣聲又粗又急促。
一雙手撫摸娃娃一樣摸在姜寒的頭頂,順着她的發絲。
卻聽一聲極細微的聲響。
卻是姜寒将尾指卡在床的雕花縫隙中,用勁一折。
十指連心的痛苦,讓她短暫抗拒藥物。
“我是好人家的女孩,是那人将我虜來!”
這一聲喊,條理已經足夠清楚。
屋中一靜。
見跌坐尾指折斷的姜寒,幾人神情驚疑不定,俱轉頭來問這姓郭的青年。
他們的郭賢侄卻是一笑:“諸位叔伯不必擔憂,自放心耍玩便是。”
“她已見過你們的樣子,事後我尋個宅子安置便罷了,好打發。”
這姓郭的勸着誘着,就是想尋到這些人的一些把柄。
趙淮神色劇變,他正是将要升遷的節點,哪敢被人拿住錯處。
不由連連擺手向後退去,腳後跟撞上了雕花床邊。
姜寒哭着扯住他袖擺哀求:“求您饒了我,我絕不會将事情說出去。”
趙淮垂眼看她,卻看到了姜寒身上扯爛的紅紗。
他一激靈忙将袖擺扯回,牽動姜寒斷指叫她疼得慘叫一聲。
姜寒這聲叫極為凄厲,趙淮本就心虛,急去捂她的嘴:“你别叫,被人聽見了。”
他一把年紀又飲過酒,遇事就是個隻知道慌亂的廢物。
手忙腳亂下,竟将姜寒口鼻一起掩住。
呼吸不得的姜寒在他手背上摳抓,留下不少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