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趙鯉扶那中年婦人站穩後,抽刀在地上一頓:“今日誰敢跑,再落我手中便扒了你們的皮!”
趙鯉的刀,詭物都可震懾對人自也有效。
等在後頭幫着牽馬的巡檢氣喘籲籲跑來時,這屋中已經跪了滿地的人。
第1118章
謀财害命
“說吧,什麼事!”
裡長聞訊而來前,趙鯉拄着刀在靈堂正位坐下。
這起靈堂打砸的亂子,說起來也簡單。
棺材裡躺着的,是這家當家的。
和酒泉巷子中其他人一樣,這家也以釀酒為生。
這戶人家也是倒黴,替人擔保債務。
釀出來的酒往年是不愁賣的,都被宋家以各種途徑買走,酒水一賣帳能還上還能賺一筆。
但如今宋家倒了!
來收購酒水的商人不見蹤影,大批的酒水積壓在作坊地窖。
宋家被靖甯衛查的事情,整個餘無都曉得。
餘無鄉人雖不知内情,但誰不曉得靖甯衛是幹嘛的?
京中官吏尚見靖甯衛怵三分,這中小地方鄉紳被靖甯衛大張旗鼓抄家。
餘無鄉人想不出,宋家不滿門抄斬的理由。
宋家既垮,今年的酒水若無意外注定是積壓手中了。
于是鄉裡強人放貸的,都将目光放在了酒泉巷子,着急忙慌便上來讨債。
這個時代的放貸青皮,就是畜生的代名詞。
鬧了幾回,這戶人家的當家人氣急之下猝死,這些人還不滿足。
今日抄着擔保借條,還來收賬。
宅子他們要,積壓的酒水他們要,死者家屬孝子他們要打,孝女要調戲賣進樓子。
這既要又要還要的結局,就是這般抱頭蹲在院角老實交代。
領頭的青皮,還遠達不到喇唬黃帶子那種級别,隻是個替人幹髒事的打手混子。
胡子上還沾着酒液一身熏人酒氣,兩隻手抱在腦袋上油滑道:“好叫殿下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小的幾個也隻是聽命行事。”
趙鯉聞言,對他和善一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很有道理。”
這青皮酒壯熊膽,聞言眼睛刷的一亮:“公主娘娘英明,那小的……”
“可我從來不講道理!”
趙鯉起身,用更蠻橫的姿勢,給他後腦勺一耳光後,從他懷裡将那張欠條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