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這個背景,這類釀酒小作坊貨物積壓,資金鍊斷裂就是個死。
聽完,趙鯉頭疼撓了撓頭皮:“稍後我想想法子吧。”
看看能不能讓海瀚商會吃下這批酒水。
實在不行,她公主府采買也可。
殺詭是救人,能想辦法解決當前困境亦是救人。
巡檢聽得神情一動,急謝道:“殿下仁德。”
“有您相助,定少很多慘事。”
巡檢話剛落,巷子盡頭突然爆出一陣哭聲并着争吵聲。
趙鯉和巡檢加快了腳步,轉過彎一看,便見巷中滿是外圓内方的白紙錢。
巷子中段,有戶人家門前挂白正辦喪事。
哭聲争吵聲,就是從那戶人家傳出的。
剛走到門前,但聽得一聲極賤極髒的罵,一個披麻戴孝的消瘦女人從門裡倒飛出來。
身上穿的白麻喪服上,印着一個肮髒泥腳印。
這女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筝,眼見着頭要撞到青石牆。
這下若是撞實,非是腦漿迸裂的緻命傷。
門裡一聲又急又驚的慘叫:“娘!”
就在慘劇将要發生時,一個人影斜刺裡沖出,拎着這女人護在懷中。
門裡門外都是一驚。
救下了人的趙鯉一擡頭,隻見這治喪的人家一片糟亂。
未有影壁,天井停着一口薄皮黑棺。
在這棺材前,披麻戴孝的孝子被幾個青皮打得鼻青臉腫。
同樣一身孝的孝女,衣襟扯開,頭發散落額頭一線鮮血淌下。
五六個青皮無賴擠在院裡。
一切,都發生在靈堂、棺材前。
趙鯉看得無名火起,反揚唇一笑:“這喪事辦得叫人開了眼!”
她聲音不大,卻将所有人震懾當場。
觀她出衆容貌特征,又觀她身上官服。
現在餘無鄉乃就是三歲小兒都曉得,當朝鎮國靖安公主是個生得貓兒眼的絕世兇人。
雖生得美極,但殺人不眨眼,一頓要吃一頭豬。
打砸欺負孝子孝女的青皮無賴,呆愣片刻後,腳跟一轉便要四散而逃。
不意,趙鯉扶那中年婦人站穩後,抽刀在地上一頓:“今日誰敢跑,再落我手中便扒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