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哦。”
聽他這樣說,趙鯉隻一扯,便扯稻草似地将那根打結死結的衣帶扯斷。
将衣裳給人首花穿上,趙鯉松松給她挽個發髻。
隆慶帝樂呵得很,要叫上趙鯉一同出去。
便見趙鯉站在人木前,扭頭看他:“父皇,晚上便将人木送回承京詭獄吧。”
隆慶帝微一愣怔後,故作惱怒對趙鯉道:“阿鯉,将我當成什麼人了?”
人木雖有趣,可他曉得分寸,絕不會沉溺其中。
瞧給這小丫頭緊張得,父皇都叫上了。
“别瞎操心,本就打算下午送走。”
他如此直接幹脆,趙鯉頓時笑彎了眼睛,上前挽住他胳膊拍馬屁:“爹英明神武。”
“這會又叫爹了?”
隆慶帝一手扶着人首花,一隻手被趙鯉抱住,實在空不出手去敲她腦門。
三人行過長長的階梯,來到泰昌殿。
沈晏、林著父子都在泰昌殿,他們并肩立在氣運祭鼎前。
遠遠的,聽見他們在說民生之事。
見他們能如此和諧站在一起,尤其林明遠與沈晏似乎還頗為投緣,隆慶帝滿意颔首。
三人也留意到他們,停下交談轉過身來。
人首花對着林著父子行了一禮。
這叫林著和林明遠同時一僵。
做再多心理準備,他們終究還是不太應付得來這樁事。
林著青天白日後背生汗,硬咽了口唾沫。
林明遠稍好些,還能扶着老父親站穩。
他額頭一層薄汗,卻看見隆慶帝和沈晏趙鯉三個淡定得很,正商議端陽吃些什麼。
林明遠頓覺自己有些丢人,忙挺直了腰闆。
隆慶帝命小順子先将人首花送走,去補補水。
恰好時至中午,隆慶帝和善笑道:“二位愛卿,中午一塊用膳吧。”
“沈大伴稍後也進宮來,我們一塊吃個家常便飯。”
有沈晏叔侄參加的家宴,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林著和林明遠倒是巴不得,但兩人齊齊去看趙鯉。
恐趙鯉不待見他們。
趙鯉看了他們一眼,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