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生病了?”莊弗槿皺眉,“你之前在醫院昏睡時也說這樣的胡話。”
“我……我剛才突然都想起來了。”
“現在我們沒空開玩笑,”莊弗槿說,“我是來和你說戲的。”
兩人都沒有遮攔地立在大雪裡,民國時期的裝扮斯文儒雅,整整一頭的身高差,身懷??必須仰着頭才能對上莊弗槿的視線。
雪花就這樣粘在他的睫毛和雙頰上。
有一刻,沈懷??在莊弗槿身上看見了前世今生的宿命感。
“剛才劉導喊了三次卡,但一句話都沒有說,你知道是為什麼?”
沈懷??的眼睛比冰雪還透亮,坦率道:“因為我沒有演出來愛。”
他們已經好些天沒有說過一句話,自從上次醉酒後莊弗槿和他攤牌,兩人的關系一直尴尬着。
“原來你也清楚。”聽到沈懷??那麼坦率,莊弗槿也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沒有和素人對過這麼多戲,沒有想到我的一些話會影響你,如果我知道,我會選擇繼續騙你下去。”
“你的心态和專業素養都太差。”
“原來你不再對我一廂情願了,我們的戲也演不下去了。”
沈懷??搖頭:“我沒有不愛你……就算在剛才演技拙劣的時候,我也隻是猶豫不敢去表達感情,怕給你造成困擾。”
“你太複雜了,複雜得我有些害怕。”趨利避害也是狐狸的本能,當沈懷??意識到自己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時候,就有些害怕莊弗槿了。”
莊弗槿擰眉:“你怕什麼?”
“怕我不是沈懷??了,如果我愛你,我可能會為你心甘情願地變成沈眠。”
“你不配做沈眠。”
“我知道你讨厭我,可是人為了愛人,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我是沈懷??,如果你想的話,把我當成沈眠也可以。”沈懷??下定了決心,“從前我有些介意被當做替身,但你是莊理,怎樣對我都無所謂。”
“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真的找到你了。無論讓我怎樣都好,我們一直在一起吧。”
第19章
“該出戲了”
劉先洛也看出來沈懷??的心态受到了影響。
在初遇那一幕,他看向莊弗槿的眼神中,摻了些猶豫和畏縮。
或許正常人第一次見陌生人時是這樣子的,但阮湖不是。
這種匠氣不是劉先洛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