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莊弗槿又把那盆蘭草端起來,放到陸铎辰的辦公桌上。
蔫蔫的葉子挨在陸铎辰的手邊。
“想說,沈懷??從前可沒惹過你。”
“剛才他上樓,我遠遠地看了一眼,太瘦了,像營養不良。”
葉片掃得陸铎辰有點癢,他耐心地撫了幾下,給這盆病草整理出了一個還看得下去的造型。
“你總是這麼善良。”莊弗槿說。
“之前你比我更善良。”陸铎辰無意識地提高了點聲調,又很快平靜下來,洩氣地問,“所以,真的沒辦法了嗎?”
莊弗槿冰冷地看向窗外。
陸铎辰道:“給他留條活路。”
“人人都在給沈懷??求情。”
莊弗槿的面孔不染凡塵,“你的話,陳霧也說過。”
他喉嚨有些發癢,但擡頭看了看醫院的禁煙标志,隻能暫時忍下。
“沈懷??被你消耗得幾乎不剩什麼了。你還敢讓他去生育。助孕的藥你也讓我開給他吃,很多男人吃完命都會沒了。”
陸铎辰面露不忍。
“我要一個孩子。”莊弗槿強調。
“你不是一個追求家庭圓滿的人,你也不執着于後代。”
“你怎知我不是?”
“就算是,一定要用沈懷??的肚子嗎?”
“一定。”
他們一陣交鋒下來,陸铎辰率先止住了話題。
莊弗槿真像塊石頭,多年舊友,也參不透他的心意。
他隻能勸男人對沈懷??好一點點:“懷孕生子是鬼門關,或許會一屍兩命。”
莊弗槿的眼睛閉了閉:“他不會有事的。”
因為他是一隻狐妖。
沈懷??的秘密竟成了莊弗槿有恃無恐折磨他的理由。
因為強大的自愈能力,所以突破盆骨的極限,産子也沒關系。
“我見過你後悔的樣子。”
陸铎辰像入了魔,明知道莊弗槿不會聽進去,依然旁敲側擊。
男人果然有些惱了:“别提沈眠,那時候我能力太弱,不能保護好他。”
現在的莊弗槿如此強大,肩膀上撐起的天,就是沈懷??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