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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前輩?”
連炔看秦魚停下後,自己也停下了步子。
秦魚背對他,站在石頭上,眺望山林。
風徐來,她背影綽綽,長發飄舞動人……
“血流宗的内奸當着好玩嗎?”
連炔什麼也沒說,跪下了。
秦魚轉過身,“非親非師長,你跪了我兩次,不覺得不妥嗎?”
連炔低下頭,“前輩會殺我嗎?”
秦魚:“所以是在求我不殺你?”
連炔擡起頭,“我知道前輩一定會殺我,這一跪,是跪給青煌山的。”
這是決意叛出青煌山了。
而後,他站起來,拔出劍。
明知道不是對手,這就是死戰了。
秦魚眯起眼,看了他三秒,連炔主動出手。
十秒後。
他倒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秦魚站在他面前。
“我最讨厭騙女人的男人。”
連炔卻咧嘴,嘴角流出血來,他說:“是她蠢。”
秦魚盯着他一會,手指摩挲了下,忽伸出手落在他肩頭,捏了骨頭,噶擦噶擦作響。
“故意激怒我,想讓我殺了你?是不忍受辱想求死呢,還是愧疚了?”
連炔:“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可愧疚的。”
做了就是做了?原主記憶裡,明明跟這厮發生了關系,為何他在血流河宗主面前否認了,是故意否認,還是……真的不是他。是跟他長得一樣的人?還是易容的?
秦魚想了下,忽擡起手,正要一掌擊斃他。
“朱前輩!”
十幾個青煌山弟子忽然沖出來,跪地求情,他們不知道連炔是什麼人,隻是對大師兄感恩敬重,以為他激怒了這位老前輩……
秦魚看了他們一眼,收手。
“連炔,你若是個男人,自己說。”
“我不殺你。”
衆人不明所以,連炔卻掙紮着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