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大可不必。
衛洵暗中讓狐崽附體,消耗大量積存的陽氣提升在力量方面。然後他在白狼王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蹲下·身來,右手抓住白狼王的兩條後腿,左手抓住它的兩條前腿,渾身使勁,竟是把白狼王像抗豬一樣扛了起來!
白狼王:??
白狼王先是本能掙紮,衛洵早有準備,夾在指縫間的金蚊口器直接把它吸虛,剛消耗的陽氣頓時又得到大量補充。表面上是念了幾句瞎編法決,原本掙動的白狼王頓時逐漸平靜下來。
太重了,一頭狼怎麼這麼重。
衛洵心裡吐槽,表面上卻站的很直,裝出副輕松姿态。他看向那些藏民,就見這些人後退了十幾步,臉上滿是震驚緊張,見衛洵看向他們這些人又後退幾步,像是生怕他把白狼王扔過來一樣。
“這就是我帶來的祭品。”
衛洵粗啞不滿道,上前兩步:“還不快帶我過去,别耽誤了時間!”
旅社景點提示既然說了‘混進祭祀中’,要麼是祭祀環節不嚴密,要麼是這些人也不是全都互相認識的,而是來自藏區不同地方,為了祭祀趕過來的。
衛洵有金翅大鵬鳥紋章,有象雄王國的庇佑,當然是嘗試後者。當然他也可以殺掉面前這幾個藏民,用他們的衣服混進去,但看他們的穿着打扮,頂多就拿槍的那個有點地位,戴着個鐵徽章,顯然以他們的身份隻夠外圍巡邏,該是很難涉及到祭祀核心。
衛洵看不上。
機遇險中求。
他成功了,這些藏民收起武器,畢恭畢敬向他道歉,分出兩個人來擁他在前,往鷹笛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其中就有原本拿槍的那個藏民,他叫紮旺。
看白狼王被衛洵抗在肩上,兇性活力全無。再細看過衛洵胸前純金的金翅大鵬鳥紋章,以及他‘不經意間’露出的,從藏經洞三層得來的金鍊,這藏民越發恭敬,在衛洵試探中知無不言。
原來他們這象雄遺民确實是來自藏區各地,甚至有境外潛入的。但隻有祭司那般的人物才會帶祭品,祭品的珍貴程度,會決定他在祭祀中的位置。
白狼王絕對夠格當祭品,甚至是超格的,哪怕它現在被衛洵抗在肩上,這藏民也不敢與它正面對視。衛洵感到冰冷濕潤的鼻尖碰了碰他的臉頰,白狼王少了些許攻擊性,多了幾分慵懶。它身體很沉也很熱,熱度甚至能透過鬥篷到衛洵的肩頸處。
衛洵就像扛着有一個沉重的巨型暖爐,在冰冷的暴雨中甚至熱的有點出汗。
對白狼王的親昵,衛洵不動聲色,白狼王聽不懂衛洵的話,絲毫沒有作為‘祭品’的自覺,溫順被衛洵抗在肩上,甚至還想要舒展身體,伸個懶腰——
白狼王腰部背部肌肉發達,哪怕是被吸了大量陽氣仍舊強健有力,它比世界上最大的不列颠哥倫比亞狼都要更大,體長超過兩米,因此在它活動四肢時,衛洵會警告般更用力攥住它的小腿,讓白狼王老實點。
衛洵其實不太能完全攥住白狼王的腿,他手不小,但白狼王的小腿也不細,更何況是一手握着兩條前腿,兩條後腿。雖然說它比豬還重是誇張,但白狼王起碼有七十多斤重,加上被雨水浸濕的厚毛那就更重了,狐仙也不是力量占優的生物,衛洵全靠大量陽氣化作的力量撐着。
陽氣不夠就直接從白狼王身上現抽,衛洵再沒有半點顧忌,不像當初對雪豹時的小心,生怕把它給抽廢了。他聽到白狼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舔了舔衛洵的手,又回頭想舔舔衛洵的臉頰。
衛洵一偏頭,兜帽擋在了他和白狼王的中間。
他仍舊用那種傲慢低啞的聲音:“祭司都到齊了?”
“是的,十二位祭司都到齊了。”
紮旺恭敬道,突然他眉頭一皺。
衛洵仍舊扛着白狼王往前走,暗中準備動手。這藏民想必也想清楚了,十二位祭司都到了,怎麼會又出來他這個人?肯定有蹊跷——
紮旺渾身緊繃,用藏語急促和另一人說了什麼,衛洵聽在耳中,心裡訝異,按下動手的念頭。果然那人匆匆點頭離去,紮旺回身對他仍經尊敬,卻多了幾分焦急。
“尊敬的祭司,祭祀中肯定混進了妄圖破壞祭祀的邪惡之人,必須要盡快告訴大王子!”
紮旺竟是沒有懷疑衛洵,而是懷疑上了其他人。大王子,看來這祭祀是鷹笛傳人搞得?他想用惡魔之力洗淨身上血脈?以王子的名義……他難道還想複辟象雄王國?
象雄王國都滅亡一千多年來,哪來的這麼多對‘大王子’忠心耿耿的象雄遺民,苯教祭司,還專門全都趕過來參加儀式?看這座不詳的黑石祭壇,恐怕一切都是大惡魔恰巴拉仁搞的鬼。
“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