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抽空"二字上咬下了重音。
溫簡言∶"……"
有點火大了。
這傻逼神究竟有沒有一點身為階下囚的自知之明不過這樣也好。
他正缺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溫簡言唇邊帶笑,一步步向前走去,琥珀色的眼底暗芒流轉∶"不過,在說正事之前,我想,有一件事您似乎忘記了吧"
溫簡言在巫燭面前站定。
在銜尾蛇的束縛下,他的下半身沉沒于黑暗的泥沼之中,因此比站立着的溫簡言要矮的多。
青年俯下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面前被囚禁着的神明,輕佻地用指尖挑起對方的下巴,強迫對方仰視着自己。"我的父神,您不會還沒有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他眼底帶笑,用話語向着對方的傷口上捅着冷刀,"您現在可不是之前掌握一切,高高在上的神明了……
溫簡言捏着對方的下巴,親昵地搖了搖∶
"您現在是我的囚徒。"
巫燭神色幽深,喜怒難測地端詳着面前的青年。
"如果明白的話,就請拿出态度來。"
溫簡言和他對視着,眸光深不可測,唇邊卻笑意盎然∶
"啊,不如先從道謝開始吧。"
"如果不是我足夠仁二慈,留下了您的一片碎片,您現在已經被夢魇壓制,徹底沉睡了,不是嗎"
他面不改色地歪曲着事實。
似乎不是自己親手将銅刀送入對方的胸膛,徹底颠覆了對方的優勢局面,利用異神制造的銜尾蛇,強制将對方束縛囚禁,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來嘛,像我當初那樣。"
溫簡言笑嘻嘻地俯身湊近,"說些什麼好聽的話,放低姿态,表達誠意,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心情好了,會繼續為您收集碎片哦。"
他用指甲在對方的臉頰處輕輕一劃,輕飄飄地,像是羽毛般勾過。
巫燭的眸光瞬間―暗。
下一秒,隻聽"叮當"一聲響,對方猛地擡起銜尾蛇環禁锢住的手,捉住了溫簡言的手腕。
在進入夢境前,溫簡言身上穿着的是什麼,現在就是什麼。
他被猝不及防地一拽,上半身受力向下傾去,松松垮垮的t恤領口大敞着,露出小半截白皙潔淨,尚帶濕意的鎖骨和胸膛。
"你想與我合作……一次"
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巫燭比起往常的,卻顯得更加敏銳了。
幾乎不需要思考,他就立刻覺察到了溫簡言的意圖。
将刀刃捅入他的胸膛,但卻又沒有殺死他,而是将他的意識囚禁起來,在維持自己控制者權威的同時,又同時稍稍松口,給出充滿誘惑力的條件――
溫簡言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