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8頁)

  展昭無奈,隻得跟人同行,不過都是江湖人,趕路的速度極快,沒過幾日,兩人就趕到了均州界陳家村。

  “這裡這麼荒,你确定還有人嗎?”白玉堂擡眼一看,心想難怪那陳世美敢這麼嚣張改換身份,卻原來是算準了老家偏僻,要不是那秦香蓮拖兒帶女入京,還真能讓他蒙混過去。

  “先查探查探,若是找不着,再去本地縣令處問問。”

  那邊廂鼠貓尋根陳家村,這邊黎望也得了個帖子,說是秋日菊花詩會,京城地界但凡覺得自己是個讀書人的,都會去湊個熱鬧。

  “兒啊,不想去可以不去,反正随你心意的。”

  黎望翻開帖子,看到上面主辦人之一某陳姓狀元的名字,原本拒絕的話就咽了回去:“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便去湊回熱鬧好了。哦對了,晴兒呢,要不要同去?”

  黎母聽到二兒子的名字,就忍不住頭疼:“先頭又跟人起了争吵,正在跪祠堂呢。”

  黎望:……竟沒有絲毫意外呢。

  作者有話要說:

  黎青青:勇于犯錯,力跪祠堂,下次還敢!

第23章

詩會

  讀書人辦詩會,是最快也是最容易聚斂名聲的途徑之一。

  滿朝文武都知道上任狀元陳世美出身式微,做了驸馬後,階級實現了大跳躍,外人看上去那是花團錦簇,可實際上呢,本朝驸馬除非是出身勳貴,否則入朝為官少有頂實缺的,要麼是鑲金邊的都尉,要麼幹脆就是個空頭職務,隻領薪俸那種。

  要沒有什麼志向的人,那指不定樂得自在,可陳世美顯然不是,他從一屆寒門躍升至當朝驸馬爺,當然心懷野心,自然也不甘于此。

  樂平公主喜愛陳世美,自然願意為他做面子,于是砸錢給老公辦詩會,如此三年下來,也算是小有名聲,至少外界談起陳驸馬,隻會說他才華橫溢,貌比潘安,甚至因貧寒出身,更懂貧寒學子的苦楚,今歲還資助了幾個應試的貧寒舉子,很是賺了票聲名。

  菊乃是君子花,這會兒應該是最後一批晚菊,趁着冬日未來前辦最後一個秋日的詩會,又辦在汴京城外的蔡河邊,自然吸引了不少讀書人前去參加。

  黎望乘坐的車架剛出了陳州門,就被堵在了道上,南星下車一問才知道,這前面堵着的馬車,全是去參加秋日菊花詩會的。

  “啧,果然愛湊熱鬧是人的天性,早知道就不來了,這京城地界果然不同凡響啊。”黎望望着前面看不見盡頭的車架,若不是身體不允許,都想下車直接走過去了。

  “少爺你且安心等等,小的聽說前面已經在疏通馬車,應很快就能進菊舍了。”南星遞了盞茶過去,小聲道。

  黎望接過喝了一口,隻覺得坐車坐得腰酸背痛,便忍不住發牢騷道:“這進去也不過是換個地方人擠人,大家都想在詩會上鶴立雞群,你家少爺我啊,也就是……”

  黎望停住了聲音,沒一會兒卻聽得車架旁邊的馬車傳來一把清朗的聲音:“這位仁兄,為何不說下去呢?”

  這哪位啊,偷聽别人說話還這般光明正大?

  “自然是因為給人當雞群太難聽了,難不成兄台是去做‘鶴’的?”

  馬車略微向前移動了一些,使得兩輛并駕的馬車更加靠近,黎望一撩開車簾,就看到對面馬車上坐了個頭戴玉冠的讀書人,生得俊秀,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養出來的。

  “這做鶴做雞,難道還能自己選不成?”那書生含笑發問,說完又道,“等候無趣,兄台何不過來下局棋?”

  黎望平生,最讨厭的就是下棋了,聞言臉色就忍不住臭了起來,不過他生得好,即便挂了冷面,也不會使人生厭:“為何不是兄台你過來呢?”

  對方思索片刻,竟真喊停了車夫,沒一會兒就擠進了黎望的車廂裡。

  黎母嫁妝豐厚,出手自然大方,給大兒子準備的馬車當然是精心收拾過的,這馬車就比别的寬敞,暗格裡備了各式糕點茶葉,甚至還有藥丸沖劑,比别家出遠門還要準備得齊全。

  “仁兄面生,不是京中人吧?”

  “是不是京中人,都已身在京中,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