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芸樂他們都是上大學時認識的，趙聖楠不算，我和他不熟，畢業之後才見過。”原森說這些的時候出奇冷漠，冷冰冰不近人情地講自己的過去，好像和他無關一樣。或許察覺到這樣不好，緩和下語氣才繼續，“和蘇芸樂交往是三年前的事，也是畢業後開始的。”
陸施甯确定自己不想聽這些，原森卻偏執地講給他聽，好像他說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能縮短。
“……抽煙和喝酒都是大學才開始的，當時一個社團的學長教的我。”陸施甯按照原森的說法回答了自己那部分。
“怎麼不知道學點好的？”
“反正都要會的。”
原森不是很贊同，反觀他自己又沒有道理教育陸施甯。
“少抽煙。”最後還是忍不住管一嘴。
陸施甯輕輕哼笑一聲，眼睛彎起來有點少時的模樣。那時候他還愛笑，願意跟原森提一些無理的要求。原森問他為什麼不學點好的，陸施甯也在想為什麼。
把他抛下的人為什麼要求他過得很好。
“你為什麼管着我？”
“我不是你哥麼。”
陸施甯點點頭，“嗯，原哥。”
原森微微皺眉，陸施甯說：“我要說的不是這些，你也知道。”
“你還想聽什麼？”
陸施甯搖搖頭，“我什麼都不想聽，就是不想裝下去了，原森，當普通朋友就好了，你要是叫我出去吃飯我就出去，但是沒必要把我強行拉進你的交際圈裡……”
“陸施甯閉嘴。”
“我們之間沒那麼熟悉了，你有你的朋友，我也有我的……”
“我說别說了。”
“我以前還是很想聽你講的，但是落下的實在太多了。”陸施甯還在繼續，“現在從頭講起來，說不定有些東西你自己都忘了。”
原森黑着臉站起來兩步走到他面前。一片陰影遮擋下來，那雙狗狗似的水潤的眼睛也蒙上一片陰影。
陸施甯講話一直很認真，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他耳朵，卻無法分辨哪部分真心，哪部分假意。或許全部是真的，或許全部是假的，原森逐漸看不透那層表象了。
“陸施甯你今天是不是特别想挨揍？”
陸施甯便點點頭，“你要是打我，那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原森吐出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那你有和我主動聯系過嗎？給我打過電話，跟我說你在幹嘛嗎？”
“我有，我打過，我說了。”陸施甯回答，揚着頭還挺累的所以他站起來了，結果還是比原森矮。
原森失笑，“陸施甯，你是不是太敢說了點？”
“隻是你不記得。”陸施甯垂下眼又擡起，“我不想再幫你回憶一遍了，但你要是求我，也可以。”
原森快煩死了，被眼前的現狀，被陸施甯說的話，也被自己。
”好，求你，說說看。“他冷聲開口。
陸施甯便說：“你走的那天我去送你了，前幾次回來也是我去機場接的你，之後每周都跟你聯系了，周五打電話，周日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