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施甯便說：“你走的那天我去送你了，前幾次回來也是我去機場接的你，之後每周都跟你聯系了，周五打電話，周日發消息。”
直到十八歲。
他在心裡默念，十八歲之後你就不管我了原森。
是你先抛下我的。
我都記得。
我全部都記得。
隻是你忘了。
他記得每件事，清清楚楚。
第29章
他早知道答案
陸施甯的這番話令原森啞口無言。
兩個人僵持站着，最終原森低下頭，“那之後呢？”
陸施甯和他對視，眼睛由下往上看着他，眼神仍舊明亮盛着倔強，“什麼之後？”
“之後為什麼變了，不和我聯系。”
為什麼開始回憶從前，從前已經不重要了。
但陸施甯還是回答，“我主動的時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萬一你很忙沒空搭理我，我幹嘛自讨沒趣。”
“你知道我永遠不會這麼想。”
“我不知道。”說到這裡陸施甯反而平靜下來，“我不知道原森，你不能要求我知道這些。”
“為什麼不能，我你還不了解？”原森問他。
陸施甯站累了又坐回椅子上，“你什麼都不和我講，指望我了解你什麼。”
“很多事你都清楚。”
陸施甯抿住嘴，揚起頭仔細端詳原森，幾秒後才開口：“你不生氣了，在開心什麼？”
原森微微彎了脊背，兩人之間的距離變近了，陸施甯的瞳孔裡映出他，“有這麼明顯嗎？”
“……不是在笑嗎，為什麼笑？”陸施甯問出這句話時就得到答案了。
他的在乎不比原森少，他把六年前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每一段回憶都放進私密的小本子裡了。原森在為這個而心情變好。
陸施甯更氣了，可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想撤回是沒辦法了，不如把原森打失憶吧。
“後來我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你不是對我帶搭不理嗎？”原森同他講話，膝蓋彎曲怼着他的膝蓋，像孩子那樣撥弄。
陸施甯說：“我就是很正常的回複。”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也不主動跟我說話了。”
“幹嘛要求我一直主動。”不是這樣的，事情為什麼發展到這步。他們可以兇狠地打一架，但不能是現在這樣調情似的計較這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