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求我一直主動。”不是這樣的，事情為什麼發展到這步。他們可以兇狠地打一架，但不能是現在這樣調情似的計較這點小事。
陸施甯撇開腿不讓原森碰他。原森說：“那我現在什麼都和你說。”
陸施甯說：“晚了。”
“不晚。”
原森根本聽不進去他講話，完全一個我行我素的主。陸施甯垮下臉，幹脆什麼都不說了。
原森便去陽台找另外一把椅子，和他面對面坐着。
陸施甯低下眼睛，鴉黑的睫毛垂直蓋住下眼睑，還像小時候那樣，鬧脾氣了就不願理人，要哄要說好話，要和他道歉，他才會擡眼看你才肯和你講一句話。
“和我去吃個飯。”原森說。
“不去。”陸施甯回答的迅速。
“就差你一個人了。”
“我沒答應過，我說了不想踏進你的交際圈。”陸施甯擡起頭認認真真說。
“好，那就不去。”沒想到原森答應的爽快，“但你不能像今天這樣躲着我。”
陸施甯在心裡權衡一番，最終隻能點頭。
“就因為這點事你昨晚不接我電話？”原森伸手勾勾他的睫毛，“脾氣不小啊？”
陸施甯迅速往後撤了下，“不是要去外面吃飯嗎，還不快去？”
兩個人距離本來就很近，陸施甯躲，原森就偏要動他，兩條腿夾住他一條腿，含笑望過去，“不去了。”
陸施甯沉默，“可以不去嗎，都在等着你。”
原森沒所謂地講一句，“又不是沒聚過，沒我還不會用筷子了？”
陸施甯說：“那你能讓開了嗎？”
原森不依不饒，腿上更用力地夾住他，他用手去掰就攥住他的手腕強行分開。
陸施甯膝蓋兩側的骨頭被夾得生疼。原森故意的，這是給他的懲罰。可憑什麼他要受這份罪，到頭來還不是向原森妥協了。這麼想着就忍不住擡頭惡狠狠瞪人一眼。
好像給予陸施甯疼痛是原森現在必須做的，陸施甯朝他發脾氣也無所謂，他總能把人哄好。“我說怎麼生這麼大氣，原來從那麼久以前就一筆筆給我記上了。”
陸施甯掙不開桎梏，臉色越發不好看卻什麼都不肯講，跟原森硬耗着。
“疼麼？”原森問他，語氣是不該有的溫柔。
陸施甯不說話。
原森稍稍松了勁兒，“疼不疼？”
陸施甯往後撤開，擡腳和落腳的速度都不快，原森卻眼看着他踩在自己的鞋子上。
陸施甯木着一張臉反問：“疼嗎？”
原森說：“還行。”
陸施甯更用力一點，“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