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的胳膊少了支撐，往前踉跄一下撲個空。
“你倒是等等我，陸施甯……陸甯！你有沒有心？我又哪裡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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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施甯這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原森有他的同桌。
同桌和他講：“陸施甯，我喜歡你。”
陸施甯微微退後一步，搖搖頭，“抱歉……”
随即同桌的模樣發生變化，連帶身高都變了。
原森站在他面前和他講：“小鹿，我喜歡你。”
陸施甯有一瞬的無措，眼睛不知看向哪裡，慌亂地退後，可是他退後原森就向前，直到兩人的距離越挨越近……
陸施甯在親吻的那一刻驚醒，雙腿又泛起酸痛，稍稍一動就發麻。天微微亮起，一看時間才五點過五分。
瘋了。他想攥住被子，雙手卻完全使不上力。真是瘋了。
雖然事情早有預兆，從初中開始他就對異性沒什麼興趣，但是……
那個人不該是原森。
他明明知道原森對同性戀的态度，怎麼還敢喜歡他。
陸施甯沒再睡着，早上醒來和原森一塊去學校，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原森在他面前晃晃手，“還在生氣？下次不拿你開玩笑了。”
陸施甯回過神，看向原森。
原森有一副好相貌，性格也爽朗，并且善于交際……相比之下，自己又悶又不好相處，說話總是慢吞吞，沒一點優點可言。
陸父總是說陸施甯的性子像他，陸施甯也的确像父母，但不是年輕時候的父母。陸父陸母如今都六十多歲了，說話慢一點、唠叨一點都是應該的。
可是陸施甯才十六歲。
陸施甯看得太過仔細，原森伸手抵住男孩的額頭，“小鹿，幹嗎呢？”
陸施甯抿住唇，“沒什麼。”
原森開玩笑：“你也覺得我好看？”
陸施甯的目光遊移。十六歲的少年還沒辦法熟練的操控謊言。
原森這回真的忍不住笑了。
“行，知道你哥長得帥就行，不用觀察這麼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