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現場傅言就選擇了私了,薄暮年是不是存心要撞他的對傅言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沈初叫來了。
沈初來了。
這個才是重點。
比起沈初,其他的,傅言都不在意。
他知道薄暮年也跟他一眼在賭,但很顯然,這一次,薄暮年輸了。
他赢了。
大概是見薄暮年不說話,那呵斥的醫護也漸漸收了聲,“你聯系一下朋友給你送一件衣服過來吧,身上的傷口得再包紮一遍了。”
薄暮年沒說話,他隻是看着沈初。
這時候,沈初和傅言兩人剛好從扶梯上走出來,兩人剛好走到他們跟前。
醫護人員見薄暮年看着沈初,愣了一下:“你們認識啊?小姐,你勸勸你朋友吧,這額頭上撞傷了,手上的劃傷傷口也挺深的,站在醫院門口那兒淋雨,這要是感染了發起燒來,那可不得了。”
沈初看了一眼薄暮年,随即看向那醫護人員:“我不認識他。”
說完,沈初直接就擡腿從薄暮年的身旁走過去了。
傅言挑了一下眉,跟着沈初往外走。
那醫護人員有些怔忪,看了看薄暮年,想說不認識人家盯着人家看幹嘛,但視線落到薄暮年的臉上,她又覺得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可憐。
“你過來,我給你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吧。”
薄暮年沒應話,也沒動,他轉過身,看着沈初他們走到醫院門口。
他頭上和手上的傷口上的紗布被雨水打濕了,浸着雨水,在隐隐地發疼。
然而比起心頭處的疼痛,卻壓根算不了什麼。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沈初和傅言走到醫院門口的就被困住了。
沈初的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離着這門診大樓還有點距離。
外面雨大風大,沈初看了一眼身旁的傅言:“我去把車開過來。”
雖然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但醫生也叮囑了,這幾天傅言要注意休息少熬夜操勞。
他身上的外套都在她身上了,這麼冷的天,刮風還下雨,沈初覺得自己去開車是個最優的選擇。
但顯然,傅言并不贊成:“我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然依舊溫和,但卻不容置喙。
傅言說着,已經把一旁醫院的公用雨傘拿到手上撐開了。
“傅言!”
沈初皺着眉,伸手攔了他一下,隻是沒等她話說出口,他的手已經下壓下來了。
傅言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乖。”
他笑着,跟哄小孩子似的,說完,把她手上的車鑰匙拿過去,人轉身就入了那雨幕中。
傅言很快就開着車過來了,但門診處有個台階,他開了車門,撐了傘下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