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收緊了落在她腰間的手,抵着她的額頭,張嘴輕含了一下她的唇瓣:“我一點都不大方,我妒忌得發狂,沈初。”
他一字一句,讓沈初想起去年她騙薄暮年的那場婚禮前的那個早上,他親她時的神情,也是這麼兇狠又無奈。
沈初隻覺得心跳得有些快,眼睑微微掀了掀,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
她有些不好意思,聲音有些小。
但客廳裡面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傅言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下一秒,沈初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她低呼了一聲,抱緊他的脖子,“幹嘛啊?”
“不是想睡覺嗎?”
他挑了挑眉,随後抱着她進了卧室,将沈初放到床上之後,傅言親了她一下:“等會,我給你煮黑糖姜水。”
這兩天沈初在家沒喝,都快忘了,自己每天晚上例行任務。
早上,沈初是被手機震醒的。
昨天晚上她喝完黑糖姜水之後就拉着傅言上了床,時間還早得很,她也不算特别困,問了傅言不少他以前使壞的事情,聽着聽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
重新回到了傅言溫暖的懷抱,沈初昨晚睡得十分香甜。
如今張開眼,傅言已經不再房間裡面了,她打着哈欠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看清楚來電顯示之後,沈初殘留的幾分困意瞬間就沒有了,連忙坐了起來,接了電話:“賽文?”
她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跟賽文聯系了。
“沈大小姐生活真是好,睡到這個時候?”
一開口就是熟悉的賽文腔調,沈初笑了一聲:“難得放假,還不讓我多睡一會兒嗎?”
電話那頭的賽文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可不像你,男人窩很溫暖暖吧。”
沈初囧了囧,轉移了話題:“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不像你,什麼事?”
“轉移話題!”
賽文嗤了一聲:“昨天晚上付秘書不是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那個真的傅家大少。”
“那個傅家大少口氣倒是挺大的,五百萬五百萬地輸,眼睛也不眨一下,我‘照顧’了他一整晚,可真是不容易。”
沈初挑了一下眉:“他輸了多少?”
“也不多,八億多點吧,尾數我們看在他是傅家大少的份上,已經抹了。”
沈初不禁啧了一聲:“你倒是挺‘照顧’他的!”
“好不容易來了條大魚,難不成我就看着他從我跟前遊過去?”
不過賽文也不是主要說這個的,“程擇安今天酒醒了,看到八億的賭債,他人已經懵了,正在我們場子裡面鬧了。一般人我是不會慣着他的,不過他到底是傅進業兒子,傅言的面子我是要給的,你的面子我更是要給的。”
沈初哪裡聽不出賽文的話,她哼了哼:“别,這面子你不用給,你按規矩辦事就是了。”
這個時候給什麼面子,程擇安都敢在大過年給她找難受,她自然更不會讓他好過。
“行,這話可是你說的,回頭你可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