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亂成了什麼樣子!”
禦書房裡傳出來皇帝趙德的怒吼:“不過是幾個甯人殺手而已,就搞的滿城風雨,朕的那些大人們一個吓的成了縮頭烏龜,傳揚出去朕臉面何存?!”
鄭大江心說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啊,都城之内隻有那麼多禁軍已經全都分派出去,一條街一條街的找,可那些甯人又不是死的不會動,他們來回奇襲,看準了空子就出來殺人,殺了人就走,有什麼辦法?
“陛下放心,臣這就帶人去繼續盤查。”
鄭大江連忙告退,想着自己可不能留在這繼續挨這冤枉罵。
皇城外,羅步成吩咐手下人一個一個的核對進皇城的人,絕對不許放進去一個可疑的,皇城之内原本戍守的六百禁軍也全都動了起來,封閉皇城其他諸門隻留正門,隊伍在皇城内來回巡視,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先把人抓了再說。
廣場上,阮浩騎在馬上掃看四周,兩千禁軍将整個廣場幾乎都圍了起來,甯人隻要敢出現就不可能逃得掉,他回頭看了一眼皇城正門那邊的喧鬧皺眉罵了一句,李福朋卻笑着搖頭:“南理人上上下下都廢物于我們來說可是好事,你也沒必要總是羞辱那皇帝,他不過是我們的傀儡而已,給他幾分好臉色就對了。”
阮浩哼了一聲:“若非需要他們每年敬獻的大批物資,需要他們出兵牽制窕國,南理這彈丸之地直接滅了就是何必如此勞心費力。”
李福朋笑道:“滅了多麻煩,滅了之後還要養民,南理國每年國庫收入的一小半都直接敬獻給了咱們,還不用咱們操心别的,比滅了要好得多。”
阮浩看了看四周:“那些甯人應該是最精銳的士兵,不是尋常的殺手,尋常殺手沒有這般的意識和配合,他們進退有度,來往如風,總是能瞄準了空子鑽進去然後一擊就走,帶隊的人不可小觑。”
“可他們終究沒有什麼辦法救人。”
李福朋道:“你安心就是了,他們的人在這廣場上難不成還能自己飛走了?那些甯人也隻是打擊報複而已,死幾個南理國官員于我們來說又沒有什麼損失,死就死了呗。”
阮浩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起來:“也對,死就死了呗。”
他往皇城那邊看了一眼,亂象依然。
羅步成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這些平日裡看起來都很有官威的大人們現在一個個如同吓破了膽子的地鼠,隻想找個洞鑽進去,又覺得這麼想把皇宮比作地洞有些對皇帝不敬,于是隻能長歎一聲。
就在這時候幾個身上帶血的禁軍士兵沖過來,單膝跪倒在他面前:“将軍,出事了!”
“說!”
羅步成一聽到出事了這幾個字頭皮都炸了一下,看着那士兵血糊糊的臉喝問了一聲。
“鄭将軍......鄭将軍出事了,他之前帶人離開皇宮往其他地方盤查,結果半路上被甯人的殺手伏擊,鄭将軍身邊帶着的人隻剩下我們幾個......”
“他在哪兒?!”
“在皇城東邊的富甯街上,已經有隊伍過去維持秩序了。”
“這群該死的甯人!”
羅步成罵了一聲,招手帶着自己的親兵隊往富甯街那邊過去,城門口留下一些人繼續戒備梳理,那些大人們聽說又有人被殺,剛剛平靜一些的局面頓時變得更為混亂起來,擠着推着往皇城裡邊沖,唯恐落在後邊。
羅步成帶着親兵隊伍到了富甯街,從街口拐過來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富甯街上空無一人,哪裡有什麼厮殺之後的景象,地上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他猛的回頭,就看到之前跟他彙報消息的那個禁軍士兵忽然躍起來,一個大鞋底子已經在他眼前了,那士兵一腳把他從馬背上踹了下去,不等羅步成站起來,那人的刀子已經架在羅步成脖子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
羅步成怒喝了一聲,可畢竟被人抓住,怒吼的時候也有幾分心虛。
沈冷在羅步成身後說道:“羅将軍是吧,幸好沒有認錯人,你說是我們膽子大?不,是因為對付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壯着膽子,你們還沒有能吓住甯人的本事。”
沈冷的刀子橫着一劃在羅步成脖子上劃出來一道血痕:“讓你的手下把衣服都脫了!”
“你休想!”
羅步成說完這三個字就感覺自己臉上一陣劇痛,緊跟着血液就噴湧出來,疼的他嗷的叫了一聲才看清楚是一個刀鞘在自己臉上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