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太子轉身,一步一步走,臉色變幻不停。
承天門外,衛藍打完了之後手都在微微發顫,每個人三十下,真的是力氣活,這一下倒好,若後族的人不來未央宮裡哭鬧的話也就那個叫楊心念的一個人臉上破相,現在是這一群人都被打的破了相,陛下說,臉上打的不開花不放血打足了三十下也不許停,既然給臉不要那就都别要臉了。
“勞煩諸位。”
衛藍微微壓了壓身子:“可以哭了,一直哭。”
第五百零六章
摘劍
後族的人在承天門外被打的一個個破了相,而且不許走不許停,就得在那一直哭,這事皇後自然會知道的很快,對她來說陛下做的似乎也太絕情了些,若她去做些什麼,之前才剛剛好轉過來那麼一丁點的關系再次陷入了僵硬。
皇後忍不住想去找皇帝吵,可是出門之前又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此時此刻,皇帝護崽的心在作祟,她過去吵一架又能如何?
況且,皇帝下令她禁足宮中,這禁令還沒有解除。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那個叫沈茶顔的女人。
皇後回到房間裡坐下來,看了看外邊,眼神閃爍。
許久之後,皇後吩咐了一聲:“高玉樓,想辦法給我送一封信回家裡。”
高玉樓連忙點頭:“奴婢這就安排。”
與此同時,東暖閣。
皇帝放下手裡的朱筆,看了看窗外:“代放舟,外面的人哭多久了?”
“回陛下,算起來差不多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皇帝嗯了一聲:“讓楊家來把人接回去,接走之前站在承天門外看着哭半個時辰。”
代放舟垂首:“奴婢遵旨......陛下,是不是奴婢去提醒一下沈将軍?”
“提醒他什麼?”
“是奴婢多嘴了。”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看代放舟:“上次出宮的時候朕說你話多了,現在看你不隻是話多了,你的心思也多了......代放舟,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奴婢有罪。”
代放舟撲通一聲跪下來:“奴婢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不至于。”
皇帝擺了擺手:“自己去内務府說一聲,扣你三個月的俸祿。”
“奴婢謝陛下開恩。”
代放舟連着叩頭,吓得心髒砰砰跳,他剛才真的是沒想那麼多随口就說了出來,可這些話作為一個内侍真的不該說也不能說,一旦陛下覺得他私底下結交沈冷這樣的朝廷重臣,那麼他的死期還遠嗎?
後背上都是冷汗。
“你多久沒有回家看過家人了?”
皇帝忽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