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看向賴成:“剛剛和陛下聊了幾句,陛下說以後想讓大皇子定居京畿道。”
賴成一驚:“京畿道?!”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視線有些飄忽起來:“陛下這樣安排是圖什麼?”
老院長聳了聳肩膀:“我也想知道。”
把大皇子放在京畿道,威脅難道不比沈冷大多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陛下有些不對勁,就連賴成都不得不去懷疑,陛下是不是有些糊塗了?
就在這時候兩個人看到一輛馬車在禦園外邊停了,有個身穿一品大員官服的人從馬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後進了禦園,顯然是去觐見陛下的。
“窦懷楠?”
老院長看向賴成:“陛下讓窦懷楠回來,内閣知道嗎?”
“不知道。”
賴成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陛下從沒有提及過。”
各地道府都是正二品,唯獨京畿道的道府是一品,窦懷楠當初是沈冷軍中的一個行軍參事,這些年提拔的速度比沈冷還快,先是到内閣做事,然後外放出去成了府治,沒兩年調任道丞,然後又兩年調任道府,再兩三年就調到了京畿道,說平步青雲也不為過。
“陛下這個時候召見窦懷楠。”
老院長嘴角一揚:“有點意思了。”
賴成着急:“先生,到底什麼意思啊?”
“看看吧。”
老院長看向車窗外:“陛下可能要拔京畿道的釘子了,估摸着,陛下連我也騙了,剛剛陛下說大皇子回京畿道最少是幾年後,我看八成沒多遠了。”
肆茅齋。
窦懷楠快步進門,然後俯身拜倒在地:“臣窦懷楠,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皇帝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坐下說話。”
窦懷楠随即欠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皇帝一邊翻閱着賴成剛剛送來的奏折一邊說道:“朕讓你急匆匆的回長安,京畿道的事都安排妥當了?”
“臣接到旨意之後就緊着安排,大抵上都安排妥當了。”
“那就好。”
皇帝道:“窦懷楠,你可知道朕為什麼召你回來?”
“臣不知。”
皇帝放下手裡的朱筆:“朕前陣降了沈冷的封爵,也降了他的軍職,滿朝文武,連禦史台都沒有人上書提出異議,唯獨是你先後三次上奏,朕想問問你,你為沈冷說話,是不是出于私情。”
誰都知道窦懷楠是沈冷一手提拔起來,雖然到後來論官職他比沈冷還高,可若沒有沈冷的提攜舉薦又怎麼能有他今時今日之地位。
窦懷楠垂首:“二八。”
“嗯?”
皇帝看了窦懷楠一眼:“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