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非要殺我?!”
仆月回頭朝着楚劍憐喊了一聲。
“我也可以不殺你,收你的劍技,廢你的武功。”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仆月再半空之中強行轉身面對楚劍憐,雙腳在屋頂上連環踢動,瓦片被他踢起來連綿不斷的朝着楚劍憐打過去,密密麻麻。
楚劍憐長袖一擺,那大袖揮動之際仿若吃飽了風的船帆一樣鼓起來,明明是尋常的布衣,可是大袖鼓起來的時候變成了軟甲一樣。
兩條大袖左右橫掃,飛過來的瓦片盡數被掃中,最可怕的是,楚劍憐為了不誤傷房子下邊的百姓,每一塊瓦片打在他的衣袖上都能被卸掉力度,然後掉在屋頂。
仆月轉身回來繼續狂奔,他雙腳發力,人在屋頂上騰空而起,從這一排房子到前邊那一排房子之間隔着一條街,大概有三丈寬,這個距離尋常人絕不可能跳過去,可是仆月在那麼急速的奔跑之中借助慣性再有爆發之力,居然跳過了一條街。從後邊一排屋頂上跳到了前邊一排屋頂上,他在大街的人群頭頂上一躍而過。
大街上,一個壯漢抱着看起來才四五歲的小男孩正在買東西,小男孩手裡拿着一隻木飛燕正在比劃着,一擡頭正好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什麼東西。”
他父親也依稀看到了,恍惚了一下:“什麼東西嗖的一下子過去了。”
剛說完,嗖的一下子又飛過去一個。
也許用不了多久,長安城裡有兩隻大黑耗子能從房頂上嗖的一下子飛過去的故事就會流傳開。
仆月緊張到了極緻,這是第一次被楚劍憐追的這麼近,這個距離已經是生死邊緣。
終于,前邊已經沒有了民居,前邊是一片園林,隔着園林的是則是一條河,園林對面就是大甯長安城裡男性遊客打卡地小淮河。
仆月被河道擋住,最近的一座過河的石橋在左邊至少二裡左右,他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了,因為身後的楚劍憐距離他隻剩下兩丈不足。
他落地沒動,楚劍憐就已經把這兩丈的距離變成了半丈。
“回答我個問題吧。”
仆月轉身看着楚劍憐:“你一直追着我,其實和我當初要抓走沈茶顔關系不大對不對?”
楚劍憐微微颔首:“是。”
仆月哼了一聲:“所以你也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家夥罷了,你隻是為了你自己而對我窮追不舍,而不是我要抓那個女人。”
楚劍憐道:“因為你抓不走她。”
仆月一怔:“你認為我打不過她?”
楚劍憐道:“你認為你打得過她?”
仆月哈哈大笑:“這個世上,除了你之外我還有誰打不過?”
楚劍憐是個認真的人,他對待任何事任何人都很認真,這樣的人可能會被别人認為刻闆,不圓滑,可是他性格如此,如果圓滑的話他可能也就沒有現在的武技境界。
“沈冷,孟長安,澹台袁術......”
在仆月問出來除了你之外我還有打不過之後,楚劍憐居然很認真的給出了答案,還是三個。
仆月已經受夠了。
可是楚劍憐居然還在思考:“也許還有,比如甯皇身邊的大内侍衛統領衛藍,他在劍技上的天賦應該比你強一些,如果這些年一直沒有停下來練習的話,應該也能赢你。”
“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