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
仆月嘶吼了一聲。
楚劍憐道:“傳聞之中流雲會有一個刀魔,名為虞白發,他也應該可以殺你。”
“你夠了!”
“以前還有一個人叫商九歲,他的武藝在那時候與我相差無幾,可是他已經故去,如果還活着的話,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仆月的臉色煞白,眼睛卻血紅血紅的瞪着楚劍憐:“我說,你夠了!”
“我猜測在未央宮之内,皇帝身邊應該還有高手,我沒有見過,也隻是擦側。”
“你能不能閉嘴!”
仆月嘶吼之中一劍刺向楚劍憐。
楚劍憐沒有避開,手指在長劍上彈了一下,當的一聲脆響,那把劍就被這一指之力蕩開,劍擦着他的肩膀刺向身後,而他的兩根手指已經伸出去停在仆月咽喉前邊。
仆月的身形戛然而止,那兩根手指距離他的咽喉大概隻有半個手指的長度,隻要楚劍憐願意,手指可做利劍點破他的喉嚨,可是楚劍憐卻停了下來。
“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楚劍憐問:“你的楚皇劍從何而來?”
“我是大楚皇族後裔!”
仆月雖然已經幾乎被宣判了死亡,可他此刻卻生出一股傲意,他昂起下巴看向楚劍憐:“你本不配知道。”
楚劍憐微微搖頭:“你不是。”
仆月怒道:“你憑什麼說我不是!”
楚劍憐道:“因為我是。”
仆月的傲意頃刻之間土崩瓦解消散無形,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發白,眼睛裡都是疑惑和驚懼。
“你是大楚皇族後裔?”
仆月忽然冷笑起來:“你哪裡有一點像是大楚皇族的後裔!大楚皇族後裔之人以複國為己任,以複國為目标,以複國為生命!而不是做甯人的保镖護衛,不是做甯人的走狗!”
楚劍憐看着仆月那張因為激動和驚懼而扭曲的臉,忍不住微微歎息了一聲:“你雖然不是楚皇族後裔,但你看起來确實比我更像一些。”
仆月:“我就是!”
楚劍憐緩緩道:“大楚皇族一脈,自我之後就會斷絕,你眼睛裡的那種瘋狂熾熱再也不會見到了。”
“你......”
仆月看着楚劍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大楚一定會複興,血脈一定能延續,你沒資格說我不是,誰都沒有資格,如果我不是,為什麼楚皇劍的劍譜會在我的襁褓中?為什麼會有人保護我逃離中原到了黑武,楚皇劍劍譜上明明寫着,非楚皇族血脈,不能連成此劍法!”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楚劍憐語氣平淡的說道:“一個楚皇族的後裔,一直到晚年都還在做着夢,夢到他能恢複楚國江山,夢到他能黃袍加身,可是當他大病一場之後忽然間醒悟過來,甯國江山穩固,他的所謂複國大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的夢醒了,可是他的仆人夢沒有醒過來,因為對主人的失望讓他做出了一件瘋狂的事,這個仆人偷走了楚皇劍的劍譜,說他自己的孫子是楚皇族後裔,騙了一批人保護他一家逃離。”
仆月的眼睛驟然睜大:“不可能!我是大楚皇族後裔,我怎麼可能是一個仆人的孫子!你隻不過是想騙我的劍譜罷了,編了一個這樣漏洞百出的故事。”
“你的劍譜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