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

  門再開,一個留着短發,而使得她原本俏麗的臉更着人垂涎的女人走進來。她微微晃一下磨姑形的頭發,似乎是想驅走藏在她發中的寒氣,這個動作使屋中的每一個男人都咽下一口唾沫。吳郡很有些奇怪,因為這個看上去比她還要年青的女人的身後跟着兩個威武的靓男。一個帥哥接過她的圍巾,另一個則必躬必敬地幫她脫去價值不斐的貂皮大衣,那是件紫貂皮做成的大衣,大衣上的每一根毛都在向四周反射着銀座的輝煌,所以,盡管吳郡不認識她,卻還是在臉上擺出最誠實的微笑走過去:“您好,我是這裡親來的領班吳郡,請多關照。”

  年青的女人笑了,她的雙唇微微張開,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噢,可心已經不幹了嗎?孟姐在嗎?”她的聲音在屋中溫柔地飄蕩着,勾走了這裡每一個人的心神。

  “大姐剛回來,您要見她嗎?”

  “她在家,那太好了,我上去看她。”她的腳步輕盈,并且誰都看得出她對本樓的路徑非常熟悉,就像到了自己家中一般。

  劉楠幹巴巴地望着她走上樓,突然間一拍桌子:“南三兒在搞什麼名堂?怎麼還沒來。”

  候深細聲細氣地問:“楠哥,是南哥約你來的嗎?”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出“楠哥”這個稱呼中包含着的諷刺。

  劉楠的臉漲得通紅,他最恨的就是南三兒也被人稱作“南哥”,而且所有的人都認為“南哥”是正牌的,“楠哥”則是他劉楠的手下人在為他吹棒。但劉楠無法發作,這裡是銀座。所有這些當老大的人,包括剛剛走入漂亮的清華的卧室的那個漂亮的女人,他們之所以到這裡來,都是為了做給五哥看:雖然五哥沒有按規矩收拾孟清華,但他們并不意外,因為他們認為孟清華是四哥的同學,是五哥的好朋友。劉楠隻能瞪了一眼候深:“他南三兒怎麼能瞧得起我?請我喝咖啡?隻是你深哥都到了,他南三兒憑什麼不到?”

  候深知道劉楠因為這事肯定會更恨南三兒,至于劉楠對自己的不滿,他到不在乎,于是準備說幾句讓劉楠有面子的話。但他的手提電話卻響起來,他對劉楠抱歉地一笑:“喂,哪位?”候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知道了。”

  遲金豹擡起頭,望着他。候深沒理遲金豹,低下頭去思索。過了幾分鐘,他拉過遲金豹,在遲金豹的耳邊輕聲地囑咐着什麼。遲金豹點點頭走出去。

  清華從大躺中蹦起來:“死何鳳!這麼久沒來,你死哪兒去了?”

  “呦,幹麼?幹麼?叫别人死還不夠,還要叫我死?”何鳳踢飛腳上的靴子,坐到沙發中:“我問你,你昨晚叫了五哥多少次‘死五哥’?”

  “一句沒叫。”

  “廢話,你可以叫他‘死……’‘死’什麼的,我哪裡敢叫?我哪有大姐這麼大的魅力?”

  “哼!如果要是換做你,鐵翼肯定會乘機強奸你,我怎麼可能比你這個死丫頭的魅力大?”清華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大姐、大姐、大姐老了。”

  “他不強奸你,你就不會強奸他?别一個人自己喝冰水燒火,給我也倒一杯。那又不是他們男人的專利,你怕什麼?”

  “别說得理直氣壯,好像你幹過那事兒似的。你不知道大姐,大姐和你一樣嗎?”

  清華的臉上呈現出粉色的嬌羞和幾許落默。

  “那是因為我命不好,沒遇上值得我跟的人!哎,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清華翻翻白眼:“你不知道,他一會顯得特别的成熟,象三十多歲的人,一會兒又變成個孩子,真拿他沒辦法。可是,可是大姐已經二十四了,明年就二十五歲,何鳳,你可别像我這樣,挑啊,檢啊,誰都看不上,挑着挑着就老了。”

  “老了?”何鳳從鼻子裡哼一聲,“我才不象你那麼蕭條,還沒有年輕過就說自己老。我問你,五哥是不是真的要撒手不管了?”

  “看起來像。”

  “大姐,我可是真心真意地勸你。五哥那個人我不了解,但你看看他的所做所為,生怕大家打得不熱鬧,他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你别被人家賣了。”

  “我知道。”清華垂頭喪氣地回答她,“談他幹什麼?這都是、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什麼時候我可以找個機會把他請來,讓你強奸他。”

  “哼!我才不理他,别以為你認為是好的東西别人都跟你搶。我一定要找一個……一個……”

  “男子漢,可以什麼都抛棄的真正男人,有頭腦,有主見,可以随時支配你的人。對吧?”清華替她把話說完。

  “對呀,你不也是嗎?”

  “他就是那樣的人,不談他。來,告訴大姐,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怎麼突然來了?我可是沒事也到這裡來的,今天所有的人都來了,我怎麼可以不來?”

  “所有的人?”

  “南三兒還沒到,不過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