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明一個箭步沖進她的房間:“我說小妹,可是有那麼三、四年沒聽你哭過,什麼事?”
“你出去!”
“我好心好意來問你,有什麼不對?你看看,你衣服都哭濕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跟哥哥說呀。”
有人在旁邊一勸,田素的淚水就更多起來。她幹脆趴在床上,死去活來地哭。田新明隻好在她的身邊坐下,輕聲細語地安慰。
敲門聲響起,田新明知道是自己的女朋友到了,他如釋重負,直竄出去開門。蔣麗荷跌跌撞撞地闖進屋中:“累死我了,咦?是誰在哭?”
“田素。”
“田素在哭?怎麼可能?”蔣麗荷把懷中的大包小裹全塞進田新明的懷中,奔進田素的房間,把哭成淚人兒似的小可憐抱在懷裡:“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蔣麗荷是電視台的記者,她的語音掌握得恰到好處,田素心中的委曲也就更大起來:“他,他打我!”
蔣麗荷這才注意到田素臉上的指痕:“田新明!你個臭狗屎!幹麼打孩子?”
田新明正在擺放蔣麗荷的東西,聽到這句話,他不由自主地走進屋中:“我沒打她啊。”
“還不承認?”蔣麗荷指着田素的臉怒問:“那這是什麼?你也不要個臉!”
田新明大吃一驚,他用手托起妹妹的臉;“誰打的?”
田素見他們終于找到了自己痛哭的原因,心裡稍微舒服一些,但她哭得更響起來:“鐵翼!”
“鐵翼是誰?”田新明發現居然有人敢打自己的妹妹,他心中的怒火不由得騰然而起。
“我同桌!”
田新明走出門去,把蔣麗荷與田素扔在屋中,他知道蔣麗荷一定有辦法讓田素安靜下來。他根本就不把一個小小的高中生放在眼裡,隻是在心中計劃該怎樣給這個叫鐵翼的人留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把鐵翼拆掉。就這麼辦,田新明坐下去,他有一個最要好的朋友,是珍翔集團的一個經理,叫毛展。于是他給毛展挂電話,說有事找他,請他到自己家裡來一趟。
毛展用最快的速度來到田家,省公安廳副廳長的公子找他,他當然要做到盡可能的快。
進屋後,毛展也沒什麼客氣話:“什麼事?”
“我妹妹讓人打了。”
“什麼?”毛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他媽的這麼大膽?不想活了?”
“她的同學,一個叫鐵翼的。”
毛展被吓了一跳;“叫鐵翼?你妹妹在哪個學校念書?”
“新區中學,高二……二班,那是……”
毛展幹脆打斷他:“新明,别說了。不是哥們兒不夠意思,不想幫你,你知不知道鐵翼是誰?”
“是誰?”
“五哥呀。别說他打了你妹妹,就算他打了我們老闆都沒事。五哥,你不會沒聽說過。”
田新明怔在那裡:“五哥?你是說我妹妹跟五哥……不是,五哥多大?”
“十七、八歲吧?差不多就那個歲數。”
田新明站起身走進田素的房間,田素哇哇的哭聲已經停止,但她還在可憐巴巴地抽咽着。
“小妹,你知不知道鐵翼是什麼人?”田素趴在蔣麗荷的懷中沒理他,蔣麗荷白他一眼:“你管是什麼人幹麼?打斷他那隻賤手!”田新明張開嘴:“他是五哥呀,小姑奶奶,你怎麼惹到他頭上去了?”蔣麗荷也怔住。
田素擡起頭:“他是五哥怎麼樣?你不敢惹他是不是?五哥比你妹妹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