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素擡起頭:“他是五哥怎麼樣?你不敢惹他是不是?五哥比你妹妹還重要。”
田新明被噎得說不出話,他隻好走回毛展身邊:“毛展,無論他是誰,他總是把我妹妹打了。這事我不能不管。”
毛展歎出一口氣:“不用說他是五哥這件事,就算他不是五哥,你這兩下子,去十個你這樣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五哥可是正經的練家子,你去幹什麼?找揍?”
田新明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兒,“你說他媽的這事?五哥竟是我妹妹的同學,田素怎麼惹着他了哪?”
毛展也皺起眉,他知道這是跟田新明增進友誼的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五哥?
他惹不起。他要是敢惹五哥,何鳳會把他剁碎喂雞的。于是,他也沉默下去。過一會,他想了一個辦法:“五哥最近好像不是那麼不講理,你可以去找他好好的談,不過我先警告你,你想好你很有可能被他打回來。這麼辦,你先問問你妹妹怎麼惹到五哥的。我可是從沒聽說過五哥打女孩子。他以前一直把尊重婦女挂在嘴邊。”
田新明很猶豫地看看毛展:“找五哥談?”
“那你怎麼辦?要麼你就當從來不知道這事。”
田新明搖搖頭:“不行,不管他是誰,他沒有權力打我妹妹。我去找他。”他說完走進妹妹的房間:“小妹,你告訴我五哥打你的原因,明天我去找他。”
田素瞪他一眼:“我們倆個的事,用不着你管,我自然會找他算賬!你去找他,他懷裡有一支老槍,你省省吧。”
田新明痛苦地搖搖頭,又走出去:“毛展,有沒有事?沒事咱們出去喝一頓。”
“好啊。”
三個人強拉硬扯地把田素哄進一家飯店,并運用每一種可以用的方法灌醉了田素。
于是,田素在飯店中大哭起來。并如實地交待了鐵翼那個王八蛋在大庭廣衆之下,朗朗坤乾之中公然打她的經過。“我一定把他氣得半死,一定是。鐵翼,鐵翼,知道麼?知道麼?我喜歡、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喜歡。”田素慢慢地睡去。蔣麗荷看看趴在桌上的田素,又望望田新明:“都知道了?”
田新明搖搖頭:“亂子大了,她對鐵翼就像你對我似的,這下可是毀了。我爹想把五哥逮住,成天研究他。現在可好,田素也在研究五哥,我們家一共四口人,有一半掉溝裡去了。”
毛展也搖搖頭:“我說新明,最好别讓你家老爺子研究五哥,那對你們家可沒什麼好處。我不是什麼威脅或警告你們家,你别意會錯。我可是說實話。鐵家的勢力在這座城市中根深地固,你們必竟是外來的,知道哪一位領導是鳳院的朋友嗎?我不知道你家老爺子是怎麼想的,但凡事就怕認真二字。認真不是什麼好事,東山鳳院已經郾旗息鼓地要做好人。何必哪?”
田新明歎出一口氣:“老爺子對鳳院認真,有他認真的原因。他不過是要給李健下不來台。誰知道?毛展,最近買賣怎麼樣?”
“很好。”毛展為田新明倒上一杯酒:“新明,我還是要勸你,想幹買賣就抓緊,别猶猶豫豫的。時間是有限的,拖得越久就越沒有好處。現在,我跟我們老闆還說得上話,再有我們公司也缺人,過一段時間不好說。”
兩個人又閑聊一會,便散去。田新明把妹妹背回家。老爺子已經吃過飯,看到三個人都腳下不穩,不由大怒。田維弘讓蔣麗荷陪田素休息,把田新明叫進屋中:“你怎麼領田素出去喝酒?”
“她不開心。”
“她不開心?她不開心你就領她出去喝酒?喝酒能開心?”
“她跟她男朋友吵嘴,回家就哇哇大哭。我要知道那是為什麼,不灌醉她她不會說的。”
“她跟她男朋友吵嘴幹你什麼事?你跟蔣麗荷吵嘴的時候,我怎麼沒見她把你灌醉?”
“幹我什麼事?”田新明知道自己有些醉,但他認為頭腦還是很清醒的。“我說出原因來,你肯定會讓我再灌醉她一次。知道你姑娘愛上誰了嗎?”
“她那麼點個小破孩,什麼愛?找個高興而已。還多愁善感起來。”
“五哥。”
“誰?”
“五哥。你姑娘愛上五哥了。而且據我聽起來,還是個單相思。”田新明見老爸傻傻地坐在那裡,很是得意:“您老人家總說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讀書的時候,讀書的時候也不好好學習。總說我妹妹有頭腦,有已見,學習好,比我強。看看,現在怎麼樣?”
“閉嘴!”田維弘瞪了兒子一眼,從兜裡取出一支香煙點燃:“是真的嗎?”
“是。田素質問五哥為什麼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睡覺,被五哥打了個嘴巴子。我要去找五哥評理,她說那是她和五哥之間的事,要我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