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素質問五哥為什麼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睡覺,被五哥打了個嘴巴子。我要去找五哥評理,她說那是她和五哥之間的事,要我少管。”
田維弘的表情很嚴肅:“這事你的确不該管,也不許你把這事傳出去。把蔣麗荷送回家。”
田新明站起身,拉着蔣麗荷走出門去。田維弘深深地吸進一口煙。五哥,我終于可以去找鳳院了。他媽的,小兔崽子,敢打我姑娘。我老人家十好幾年從沒打過的寶貝女兒,你居然敢打。不過,話說回來,這也能給田素些教訓。這丫頭仗着自己長得漂亮,總逗一些天真少年開心,這樣下去難保不吃虧。
田維弘合上雙眼,鳳院,他研究鳳院已經快十年了。
第十四章
“我錯了,我不對,我有罪。”鐵翼用雙手緊緊地抱住頭,“你打我一頓好不好?”
田素嘻皮笑臉地望着他,跟本就沒有要打他的意思:“你怕什麼?我爸爸又不會吃人。他老人家隻不過是想見一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位大仙敢打他的寶貝女兒。他老人家說,自己生的姑娘十多年沒敢打,現在被别人教訓了,他很感激你!”
鐵翼聽到這句話擡起頭,滿臉十分高興的樣子:“他真的很感激我?你有沒有聽說他要賞我些什麼?”
田素冷冷地望着他:“可能要把我賞給你。”
鐵翼的臉青得透光,他四下尋覓,想找出一條逃跑的途徑:“那我太高興了。”
“可你的臉為什麼發黑?五哥,你們鳳院宰過的警察比宰過的狗還多,怎麼看起來您很害怕?”
鐵翼的臉上挂滿讨好的笑容:“這是、這是一時沖動,亂說的。您知道,現在的年青人就願意喝點小酒,吹點小牛。您,沒把這話跟我嶽父說吧?”
“少在這裡扯皮,你到底去不去?我爸研究你可是有一段時間,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你十分的感興趣,可我想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對不對?所以你要是不去的話,他未必就沒有法子對付你。”
鐵翼痛苦的低下頭:“眼看到期未考試,我爸要我考個第一回去,而我四哥那,又讓我去認一個人當我叔叔。我二哥說放寒假的時候要領我去南方瞧瞧電子遊戲機有沒有可能掙大錢。我現在這麼忙,能不能過幾天再去?過幾天我一定去,買一卡車的東西去你家賠禮道歉。”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我去。我一定去。您的希望就是對我的命令。”
“不要說是我在逼你。這可是你自願的。”
“對天發誓,這個機會我等了好久。你父親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我對他老人家懷有崇高的敬意,早就想找機會去見他。對,就是為了見他老人家一面,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打了他老人家的千金?”鐵翼對這個邏輯的合理性表示懷疑。
“我真的很怕。”田素望向他的目光很奇怪。
“怕什麼?”
“怕你跟我爸爸吵起來。鐵翼,千萬不要帶你的那支老槍。而且,我求你,不管怎樣,你一定不要跟我爸爸頂嘴好不好?其實,其實我不該管你的閑事。你,你願意,你喜歡别人就喜歡好了。你真好,我亂管閑事,你還跟我說話,跟我貧嘴。”田素的淚水從她的臉上流下去,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鐵翼望着她,歎出一口氣:“我不過是個流氓,一個能說會道的流氓而已。你又何必?”
“你不是流氓,你要是那種人,也許,我心裡會輕松得多。就因為你不是,所以你才真的那麼可愛。”
九盤,是城市中地勢最高的一個區,這裡不僅僅集中着林立的商業建築。而且省、市的政府機構也都在這裡搶占一席之地,使九盤真正成為城市的中心地帶。
一輛外形美觀,但因為污泥密布已看不出根本顔色的躍野吉普車風馳電掣地從遠處竄入九盤的那條橫貫城市的主要街道。交警們從它的速度上很容易看出司機駕駛技術的純熟,但超速必竟是違法的,警察隻好跳上摩托車追上去。吉普車并沒有因警察的跟蹤而減速,它依舊呼嘯着在大街上直竄。于是警察隻好用步話機呼叫各個單位以便加以堵截。面對着站在大道中間的人民幹警,吉普車隻有停下,警察們由于成功地保衛了交通法規,而紛紛圍攏過來。
吉普車的前後門一起打開,跳下兩位荷槍實彈的衛兵,毫不客氣地把槍口對準這一批手無寸鐵的人民警察。一位身材魅武的将軍走下吉普車,他威武的國字臉上燃起沖鋒敵陣的殺氣:“你們搞什麼鬼?”
他一指攔住吉普的那個警察:“你過來。”
警察四下望望,見十多個同僚中,沒有一個人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他隻有自己走上去,規規矩矩地敬禮:“首長好。”
“叫什麼名字?”
“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