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妝也不問他在賭坊了解到了什麼,隻是道:“感覺你比我還了解陛下。”
“因為你是臣子,我不是。”
“你自有主見,似乎是我急了……強行拉你離開,是不是破壞了你的計劃?”
“沒有,我和她的事情其實說完了……我很高興,你會為此着急。”
唐晚妝不說話了。
左右樓房的燈籠在雨中搖曳,映照着傘下的男女,在雨夜的長街拖出的長長的影。
兩人邊走邊說,語氣十分平淡,随口交談,仿佛老夫老妻飯後散步一般,如此自然。
與剛才皇甫情的模闆全然不同,甚至與當初在姑蘇之時的交集都不同了。
趙長河知道自己和皇甫情之間為什麼會尴尬。
因為少了真誠與公心,也差了時間的沉澱。
“你要離開的話,不要自己走。”唐晚妝終于道:“先去我那邊歇着,我找人故布疑陣,十幾個趙長河從不同的方向離開。”
“怕皇後?”
“不……”唐晚妝聲音輕得自己都聽不見:“怕陛下。”
趙長河忽然覺得,唐晚妝并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起碼了解的不會比賭坊的人少。
她隻是不願知道。
第248章
能飲一杯無
唐晚妝家中。
抱琴守在客舍之外,羞紅了臉。
什麼事嘛,帶男人回來洗澡,自己一溜煙跑了,結果是可憐的抱琴在這伺候。
還好他一臉嫌棄,趕豬似的把抱琴趕出來了,否則難道要在裡面伺候沐浴?
不對,你個臭狗熊憑什麼嫌棄抱琴?那時候的琴弦還沒讓你賠呢!
唐晚妝出現在面前:“你站在這幹嘛?”
抱琴嗫嚅:“不是小姐讓我伺候的嗎?”
唐晚妝捏着腦袋沒好氣道:“讓你安排給人打水,打完該幹嘛幹嘛去,你在想什麼呐?這都快一個時辰了,你當他是腌菜呢泡那麼久?”
抱琴:“……我就可以泡那麼久。”
“你不就是顆腌菜!”唐晚妝看了房門一眼,有些期待地壓低聲音:“你一直站外面,有沒有聽見裡面有琴聲?”
“沒有。”抱琴教育道:“小姐,那就是個臭狗熊。”
唐晚妝幫他解釋:“這都醜時了,沒人這時候彈琴的。”
抱琴斜睨着她不說話。
唐晚妝幹咳兩聲,輕輕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