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1頁)

  “你才是棒槌。”門外傳來厲神通的聲音:“老子怎麼會養出你這麼一個二五仔?”

  司徒笑埋頭吃面。

  厲神通舉步入内,親手拿着一提饅頭放在桌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款待不周,讓趙王見笑了。”

  趙長河很高興地取了饅頭啃,問道:“不瞞厲宗主,我會點望氣之能,需不需要我再看一圈,把其他劍氣潛藏的劍奴挖出來?”

  “那厲某也不和趙王客氣了,需要。”厲神通平靜道:“作為回報,大漢與關隴交戰之時,巴蜀會配合兵進漢中。戰事交由我史師弟負責,司徒輔之,而本座自己随趙王北上。”

  司徒笑張了張嘴,眼巴巴地看着趙長河,希望他多借個人。

  卻聽厲神通道:“你就别想北上了,去了也是在皇甫永先軍中為将而已,因為你不可能參與禦境之戰。誰叫你如此廢物,你和趙王差不多年紀,看看你的年紀活到什麼狗肚子裡去了?”

  司徒笑憋了一下,沒說你這麼大把年紀了也就比人家趙長河高半檔,你的年紀又活到哪條狗肚子裡去了?

  趙長河道:“司徒曾經在皇甫将軍那裡打過仗,熟悉,讓他去雁門也行的。”

  “那就去雁門。”厲神通并不糾結于此,轉而道:“你昨天說,昆侖神魔對世間争霸沒興趣,倒也不盡然。既然本座決定配合你,那把這裡的事情跟你說說,也算投桃報李。”

第736章

趙王立鼎

  厲神通和玉虛是多年好友,當初玉虛通過趙長河贈酒給厲神通,那意思還有點提攜趙長河、讓厲神通指點指點鍛體的味兒。厲神通還真給面子,就因為區區一壺酒,還真提點了一二,頗有高山流水之風了。

  所以玉虛那邊的事情,厲神通就算不全知,起碼關鍵事項是知道一些的。

  其實那時候厲神通因為趙長河幫他遮掩搶官糧之事,還說過欠趙長河一個人情,可以幫他做一件事。趙長河當時以為嶽紅翎在巴蜀被追殺,便委托他照應嶽紅翎。最終因為嶽紅翎人都在苗疆了,也用不着厲神通照應,這委托沒完成,厲神通說以後還可以再提。

  如果以江湖道義,這次趙長河都可以直接提要求,但雙方都很默契地好像把這事給忘了,沒有人提。

  因為現在的事情再非個人之事,雙方都需要對整個勢力負責,不是那點人情可以交換的,拿這個說事自讨沒趣。

  但恰恰請厲神通個人出塞,恰得其所,默契無需多言。

  厲神通也沒提這個,陪着趙長河啃着饅頭,似是閑聊家常般說着:“我想你應該清楚,有一部分神魔……或者我們不稱神魔,沒意思,實際就是禦境強者,他們是修的氣運或者信仰之力。主要以人間教派傳播來實現,你與四象教混得這麼深,應該了解。”

  趙長河暗道不僅了解,而且自己直接受益。

  現在四象教為國教,傳播的信仰之力自己接收了很多,因為自己是新夜帝。就連當初鑄劍之時臨場破三重秘藏,也是集合了氣脈與信仰之力才一鼓而破;而破三重秘藏之後至今才多久,就已經嘗試破禦了,這修行的積累速度和信仰之力越發壯大是有很大關系的。

  四象教這方面得益最大的人是三娘,她不僅接收四象玄武信仰,還接收了海神信仰,如今海外信仰廣布,她的修行之速很可能是最離譜的。

  “所以厲宗主的意思,玉虛會參與俗世之争,為的是教派信仰争奪方面的事?”

  “玉虛很早以前就已經是半步禦境,如今更是已經破禦,自有其驕傲。他一直很反感被道尊驅使做這做那,是拒絕參與這些的。世上有很多道門,比如太乙宗歸塵等等,本來并不需要玉虛做什麼,道門自然就很興盛,道尊也不會逼迫玉虛過甚,倒也相安。”厲神通歎了口氣:“但其後出了兩個問題,都與你相關。”

  趙長河大緻知道是什麼了。

  果然就聽厲神通道:“首先,玉虛此前可以不去布道,一個很大的借口就是為了天書。當你取走天書而玉虛甚至都沒出手攔一下,不說是否導緻他與道尊的反目,至少會導緻他很難再找理由拒絕其他事宜。”

  趙長河默然。當初奪取天書一時爽,确實沒有過多考慮别人的事,玉虛在這裡替自己擔負了很多很多。

  因為當初瞎子出了手,對方覺得本質是瞎子奪的天書而不是他趙長河,不敢找瞎子麻煩,否則可能早都找上門了。但不找他趙長河與瞎子的麻煩不代表不找玉虛麻煩,這一兩年來玉虛和道尊的關系之僵可想而知。道尊複蘇得越多,玉虛就越難受,到了現在讓他做點别的什麼,還真的很不好推拒了。

  厲神通又道:“其次,原本夏龍淵滅佛、四象教又是在暗處的魔教,道門在世間本就是一家獨大,還好說。如今夏龍淵已死,佛門有複蘇之兆,四象教又成了國教,光明正大地四處布道,道門的地位忽然變得岌岌可危。哪怕道尊什麼都不說,作為道門在此世的最高代表,玉虛本來就應該做些什麼。”

  看似夏龍淵之死是他們幹的,他趙長河反倒是保夏來着。但所謂有關,指的是四象教與趙長河的關系,他趙長河是四象教的夜帝。

  确确實實兩個問題都與趙長河直接相關,也等于與如今的大漢直接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