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封頃竹的手指試探地纏住了阿文的手,“看你。”
他垂着頭,許久都沒說話。
微風徐徐,稀疏的葡萄藤在風中搖擺。
阿文聞到了香油的味道。
他懊惱又幽怨地撩起眼皮:“封哥,你怎麼什麼也不做?”
那雙淡紅色的唇開開合合,封頃竹喉嚨幹澀:“做……什麼?”
阿文歎了口氣,踮起腳尖,吻住了封頃竹的唇。
像是一縷春風,又像是一捧甘泉,封頃竹猛地瞪大了眼睛,僵硬的手被阿文按在了腰後,好久以後,猛地顫抖起來,繼而飛速掌握主動權,兇狠地吞咽着嘴裡靈活亂動的舌,将他死死箍在了懷裡。
阿文跌跌撞撞地倒進屋内,摸索着尋到一張榻。
封頃竹将他按在榻上,意亂情迷間,攥住了他的手腕,還扯開了系緊的領口。
“封哥!”
平地一聲雷,封頃竹驟然清醒。
昏暗的卧房裡,阿文眼角猩紅,斜靠在榻上,衣衫半解。
封頃竹腦海裡轟得炸開了鍋,慌忙背過身去:“阿文,我不是……”
不是有意的?
怎麼可能。
他對阿文的心思已經藏不住了,現在再說不是有意的,自己都不信。
封頃竹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是阿文在把衣服重新穿好。
他心急如焚,生怕阿文生氣,又怕好不容易緩解的關系,再次回歸冰點。
卻不料,一條柔軟的胳膊自腋下探出來,輕輕地在封頃竹褲間一掃。
熱浪在封頃竹的腦後炸裂:“阿文!”
“封哥……”阿文臉紅得厲害,臉埋在他的肩頭,“我……我幫你吧?”
風從破舊的窗戶吹進來,屋内一時悄無聲息。
阿文說完,再也不肯說話了,仿佛那句“幫你”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封頃竹也沒開口,呼吸卻粗重了起來。
他聽風,聽心跳,聽血液在血管裡奔騰,聽阿文在他身後淺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