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酒液墜進了胃,轉瞬燒成一團火。
民間的酒釀得粗糙,卻别有一番風味,封頃竹細細品了幾口再回頭,阿文竟已連喝了三杯。
屋内光線昏暗,封頃竹看不大清阿文的臉色,隻聽他道:“若有來生,我要從小與你相伴,做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
“好。”封頃竹與他對飲,心口火熱,“我從小護着你,陪你聽戲。”
阿文笑作一團:“封哥,你是不是隻會陪人戲啊?”
封頃竹仰起頭飲酒,以掩飾臉上的尴尬與窘迫。
他笑聲一頓,面色微凝,怔怔地說:“你該多看看《金月季》,那上面的故事多,男主角讨情人開心的法子也多。”
說來說去,又說到報紙上去了。
封頃竹隻當阿文開玩笑:“你又不是我的情人,我為何要學?”
他撇嘴:“沒有明媒正娶,我就在這裡與你喝酒……傳出去和情人沒什麼分别。”
“胡鬧。”封頃竹闆起臉,将鼻梁上的眼鏡摘下,露出了那雙深邃的眼睛。
喝醉的阿文癡癡地笑:“封哥,你兇我。”
封頃竹無奈地歎息:“我哪裡兇你?”
“
你就是兇我。”他伸長了脖子,在男人唇角留下一個殘留着酒香的吻,“你看……你還偷親我。”
颠倒黑白的話吹過封頃竹的耳朵。
阿文歪在榻上,眼神迷離,原來已經醉了。
“酒量這麼不好?”封頃竹放下酒杯,想将他拉起來,他卻鉚足勁兒賴在榻上不肯走。
嘴裡還自不住地嘟囔:“我要幫你……封哥,我要幫你。”
“幫我什麼?”封頃竹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阿文的下巴。
阿文眯着眼睛,理直氣壯地仰起頭:“就要幫你!”
微光裡,他餍足的神情像是貓。
阿聞,多喝熱水
幫就幫吧。
封頃竹心裡湧起了無限柔情——阿文想要的,他都會給。
于是他的手再次探向了滾燙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