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頃竹溫和地點頭:“好。”
“我還在家裡等你呢……”阿文抹去眼角的淚,站在大夫身邊,咬着下唇發抖。
尚未結痂的猙獰傷口還在流血,封頃竹的眉宇間也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可這個男人卻勾起唇角,笑裡有霁月清風。
阿文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想要嫁的人,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封頃竹要救的不僅僅是被陳北鬥欺辱的他,還要救殘破的山河。
他眼角又滑落了一滴淚,等大夫替封頃竹包紮完,跟出去,焦急地問:“封哥這樣,平時是不是也要注意一點?”
阿文擡起自己的胳膊,做了個揮臂的動作。
大夫笑呵呵地點頭:“自然。傷口還沒結痂,吃食上也要忌口。我會給你寫一張單子,你照上面做就好。”
阿文連忙道謝。
“不必。”大夫拱手還禮,“到時候多賞我一杯喜酒吧。”
他鬧了個大紅臉,跑回屋裡去看封頃竹了。
封頃竹的傷斷斷續續養了兩個多月,期間阿文沒能一直住在封宅,但也是三天兩頭就往封宅跑。
跑得勤了,陳北鬥便得了消息。
陳北鬥原以為他倆已經斷了聯系,加上報紙上并沒有任何婚訊登出來,就将阿文這号人抛在了腦後。哪曉得派人一探查,才知道封頃竹和阿文早已暗度陳倉,住到一塊兒去了!
這下可把陳北鬥給惹火了。
他得不到的人,和誰在一起都可以,唯獨封家的人不行。
封頃竹更不行。
陳北鬥想起那顆差點打在自己身上的子彈,緩緩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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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每次寫過去都很難過……??
你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
封頃竹胳膊上的傷徹底好的時候,阿文構思的故事剛寄給報社。《金月季》分了三刊登他寫的故事。
阿文美滋滋地把報紙給封頃竹看。
封頃竹撩起眼皮:“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故事?”
他撺掇封頃竹再看一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