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第1頁)

現在市面上的墨水,不會帶有這樣獨特的香味兒。nn隻有一些老墨,會在制作的韓候加入冰片,金箔等十幾種貴重原料,所以香徹肌骨,渣不留硯。nn這個男人估計是個學者,而且不是一般的學者。nn這種墨水市面上肯定沒有,她會覺得熟悉,難道兩人以前見過?nn“我們以前見過麼?”nn司若塵的手上顫了幾下,幾滴咖啡溢了出來,滴在了他的手背上。nn韓茜連忙抽過一旁的紙,在他的手背擦了擦,“抱歉,我隻是覺得這股香味兒很熟悉。”nn司若塵看着這張臉,淡淡的移開視線,“這種墨在其他地方聞不到,可能韓小姐夢中見過我。”nn韓茜隻當他在開玩笑,她起身,拿過自己的包,“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今天的咖啡我請。”nn“好,改天我請回來。”nn司若塵的聲音淡淡的,周圍的氣質通透,安靜。nn韓茜走了後,他一個人在這裡坐着,眼睜睜的看着她上了外面的車。nn他低頭看着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伸手摸了摸,沒有說話。nn他坐了一個小時,修羽打來了電話,說是傅西深喝多了。nn司若塵挂了電話後,起身上了車。nn傅西深這兩天都在修羽這裡待着,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喝酒。nn最開始修羽陪着他喝,尋思着喝一天也該停歇了。nn但這個男人就像是在喝水,那麼多酒喝進去,依舊悶在沙發上不說話。nn司若塵很快就趕來了,看到悶悶不樂的兩人,淡笑着坐下,“你們這是在鬧什麼?”nn修羽焦躁的擡頭,這一擡頭,就看到了司若塵戴在手指上的戒指。nn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司若塵是教授,還能不知道戒指的戴法?nn“若塵,你别告訴我,出國一趟,你結婚了?”nn司若塵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回來過了,大家之前的關系很好,但是這些年在國外,彼此除了節日的電話,并沒有聯系過。nn他和司若塵小時候在同一個隊裡,算是過命的隊友情。nn修羽抓住了司若塵的手,發現這枚戒指還藏着玄機,這顯然是私人定制的戒指,很像是出自這個男人的手。nn這是司若塵自己畫的設計圖,可見他對這個妻子很重視。nn司若塵的睫毛顫了顫,躲開了他的手,“結了,又離了。”nn修羽的眼睛瞬間瞪大,“不是吧?!若塵,我以為以你的性子,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你從小對女人就不是很上心,倒是很喜歡研究那些名著,國畫,你結婚我們居然不知道?那女人漂亮麼?”nn修羽的表情賤兮兮的,這會兒也顧不上傅西深了。nn司若塵看了傅西深一眼,将修羽湊過來的腦袋拍開,“夫人很漂亮。”nn“我瞧你這樣子,明顯對人家還念念不忘啊,連戒指都舍不得摘,我倒是好奇,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nn修羽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司若塵卻坐到了傅西深的身邊,“我剛剛看到韓茜了。”nn傅西深的眼波瞬間動了動,手上緊緊的捏着杯子,“我對不起她。”nn司若塵将他手裡的杯子拿過,放在了桌上,“你在這裡喝悶酒不是解決的辦法,她說你們踏進了一條前後都是死路的胡同,進不得,退不得,西深,她看得很透。”nn傅西深的胸口悶疼,疼得喘不過氣。nn司若塵的眼裡閃了閃,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若是真不想見她,就放她離開。”nn傅西深站了起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過一旁的外套,“我先回去了。”nn修羽還來不及挽留,就看到他已經走到玄關處。nn客廳的門很快被人拉開,又關上。nn他看了司若塵一眼,豎了一個大拇指,“我勸了這麼久都不行,沒想到你這激将法居然管用,西深不會和韓茜離婚的,這兩人還有的磨呢,弄死他們孩子的是傅家奶奶,西深這身份夾在中間,也實在荒唐憋屈,你說他若是拿槍崩了傅家奶奶吧,道德人倫不容,就這麼忍着吧,對不起韓茜。”nn司若塵低頭笑,将一旁的紅酒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後,輕輕抿了一口,“你怎麼知道韓茜不會自己動手?她可不像是會吃悶虧的性子。”nn韓茜剛回到淺水灣,就看到了等在石桌前的劉景淑。nn她的臉上帶着一絲得意,手裡拿着一張卡,“韓茜,孩子已經沒了,你在傅家待着也沒意思,這是五千萬,對你來說不算少了,拿着這錢,離開西深,有了這些存款,你想要多少個孩子都可以,你覺得呢?”nn韓茜知道她還會來,但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nn她目不斜視的從桌子前經過,假裝沒有看到她,連争吵的想法都沒有。nn劉景淑氣急,這女人剛掉了一個孩子,看到她,怎麼能這麼心平氣和?nn她連忙快走幾步,想要追上去,腳上卻重重一滑,往後倒了下去。nn她的後腦勺磕在了石頭的一角,鮮血瞬間流了出來。nn為了和韓茜好好談判,周圍的傭人全都被她喊走了,這會兒除了韓茜,她的身邊根本沒人。nn劉景淑第一次覺得這麼恐慌,她顫抖着想要去摸索自己的手機,可是她的手機在石桌上,她完全沒力氣站起來。nn“韓茜打120”nn劉景淑強撐着說道,眼底滿是對生的渴望。nn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當初也好不容易鬥赢那個女人,她絕對不能死!nn她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死在一塊小小的石頭上,這是對她的侮辱!nn“韓茜你個賤人,愣着幹什麼”nn她的後腦勺一直在流血,被她帶來的卡也掉在了身邊,金燦燦的銀行卡,可惜邊緣沾染了腥臭的血迹。nn周圍的風一下子變得很安靜,連陽光都減弱了幾分。nn那陽光落在身上,是冰涼的。nn“老夫人,我被注射了麻藥的韓候,說不出話,可我的眼神在苦苦哀求你,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隻是一顆小小的芽,你當韓并沒有心軟,你覺得我現在會心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