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辦個三轉一響,是綽綽有餘了。
北崗縣這種小地方,自是不能跟大城市的‘電話、電冰箱、電視機’三電相比。
這也不算辱沒她了。
于是徐豔梅這才一大清早,便不請自來了。
吳遠不管徐豔梅為啥而來,反正兩世為人,他不可能掉進同一個坑裡兩次。
“你走吧,我沒看上你!”
徐豔梅當時就炸毛了,兩手一叉腰,兇狠得像個母夜叉。
“喲,把你給能耐的,不就是有個1000塊錢麼?真當楊支書看上你這點錢,還做着迎娶楊落雁的春秋大夢呢?”
“姑奶奶不怕明着告訴你,等你吃不到楊落雁這天鵝肉,回頭再來找姑奶奶,可就不是這麼個價了!”
吳遠也是絲毫不軟,帶上手把人往外攆:“你放寬心,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找你。拜拜了您嘞!”
與此同時。
楊支書家的五間紅磚大瓦房裡。
楊落雁正坐在床上,生着悶氣。
她被親爹禁足了。
這話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以前誰不知道,楊支書這樣的鋼鐵硬漢,最寵的就是掌上明珠小閨女。
誰知道寵到最後,竟然寵到關禁閉了。
不過楊落雁對楊支書倒是沒多少怨恨,那畢竟是親爹。
但她很擔心,這兩天沒去,吳遠吃什麼,喝什麼,冷不冷,餓不餓呀?
哎呀,急死個人哩。
恐怕楊落雁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一顆芳心,已經充滿了對吳遠的牽挂。
院子裡的大黑叫了。
有人回來了。
楊落雁連忙從床上起身,對着房門一陣猛拍:“有沒有人呢,有沒有人?”
“叫什麼叫,叫魂兒呢?”
回應她的是親媽劉慧,那冷淡的聲音。
“哎呀,媽,你怎麼也不幫我?”
楊落雁幽怨地道:“往常你對抗我爹,我哪回不是站在你這邊?你忘啦?”
“你就這麼稀罕那小子?”
“當然啦,我們同學九年,知根知底。媽你不也說過,當初想要嫁給志同道合的同學,如果不是下鄉插隊,也輪不着被我爹撿了便宜麼?”
“我還跟你說過,努力嫁到城裡去,脫離農村這個鬼地方,你怎麼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