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援朝沒去,說不能對不起媳婦。”
“挺有原則,看來此人可用。”
“萬一援朝真去了?”
“有他穿針引線促成桑塔納、甚至是整個木材加工廠的買賣,就算提前感謝他了。”
“那現在?”
“現在麼,等木材加工廠拿下來,我準備給他安排個飯碗。”
“那太謝謝老闆了!”馬明朝蹭地一下站起來。
“我給他飯碗,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吳遠很訝異。
“總之,謝謝老闆。援朝在家裡都快待廢了,你給他這份生計,等于是他再生父母。”
“别别别,明朝,你别往大了說,我可受不起。”
“真的,老闆!”
吳遠突然發現,馬明朝看似精明,真正憨憨起來,和他哥如出一轍。
“行了,行了,明天一早,你給陸援朝去個電話,讓他通知錢老闆回來。後天我們再來,會送錢老闆一份大禮。”
“好嘞,老闆。”
隔天一早,天還沒亮。
倆人便坐了第一班中巴回到北崗。
等到吳遠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正看到四爺和五爺,對坐在院中,稀粥小菜,怡然自得。
敢情昨晚看家的是這倆老爺子。
一見吳遠出現,喬五爺當先告狀:“小遠,昨晚你師父想喝你茅台來着,我沒給。”
喬四爺梗着脖子強詞奪理:“我就看看而已,到後頭不還是喝的二鍋頭?”
“二鍋頭那也是首都産的,不錯了!你自己在家喝的都是什麼?北崗大曲?還是散裝白?”喬五爺揭發起親哥來,那是真不留情面。
吳遠笑道:“五爺,那不會。師父那,師兄弟們送的好酒,還是有的。更何況,隻要師父想喝,我那茅台也随便喝。”
一聽這話,喬四爺洋洋得意。
看得喬五爺牙根癢癢,偏又無可奈何。
直到吳遠又道:“五爺,你也一樣。想喝茅台就喝,跟我,您還客氣什麼。”
很快,瓦工師傅們陸續來了。
馬明軍師兄弟仨人也到了。
一見到吳遠回來了,别的話先不說,倆眼到處瞅。
到最後啥也沒瞅着才問吳遠:“師父,四轱辘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