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吳遠朗聲對河溝另一邊的陳杏道:“别挖了,明兒村裡統一派挖機過來挖。”
陳杏手上動作不停道:“挖機那多貴,俺還是自己挖吧。”
吳遠看了眼老許頭。
老許頭心領神會道:“村裡找的,不要錢。”
陳杏難以置信:“真的?”
畢竟她已經挖了一天了,這事有多累,比誰都清楚。
許慧琴附和道:“真的,嫂子。”
陳杏滿心歡喜地停了下來道:“那俺明天擱家等着!”
勸完了陳杏,老許頭立刻恍然道:“我得趕緊回村部發個廣播,省得還有其他家摸黑挖的。”
說完,就匆匆走了。
許慧琴又道了聲别後,連忙跟上。
吳遠回到家中,先把桑塔納開回院裡,随即才銷上大門,放開狗繩。
劉慧帶着倆孩子洗洗睡了。
一樓隻剩下楊落雁,坐在沙發上,開着電視機,捧着卷起來的紙漏鬥,優哉遊哉地嗑着瓜子。
見到丈夫回來,就把瓜子遞過去道:“大姨那邊我問過了,提前給文勇手術,問題不大,說是手術術式都已經成熟了。”
吳遠捏了把瓜子在手裡道:“那就好。”
攥着瓜子,剛嗑了一會。
就被媳婦楊落雁嫌棄着叫停,就因為掉了些瓜子殼在地上。
好在叫停之後,吳遠就不用自己嗑了。
完全變成被投喂的狀态。
雖說是進口又出口的瓜子,但吳遠不嫌棄媳婦。
尤其是在媳婦合身貼過來之後,他這閑下來的雙手,順便給媳婦做起按摩來了。
形成一種夫妻之間的連接閉環了。
共赢。
隻是這按着按着,就把媳婦按得雙眸飽含春水。
是時候,開啟另一種連接了。
這一連,就是一夜。
周四的一早,吳遠是在淅淅瀝瀝的雨打聲中醒來。
一睜眼,窗外陰沉沉的,卻并不冷。
起碼能叫人發自内心地說出一股子‘春雨貴如油’的感慨來。
起床出了房門,媳婦楊落雁已經在廚房裡忙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