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年來,我都是一個人去的遊獵。
異獸極其聰明,會攻擊落單的人,我每次被異獸弄得滿身傷痕。
拖着受傷的身子,遇見姐姐和白梧。
看着白梧和白於一樣的臉上笑意溫潤。
白梧心疼地捧着姐姐的手:「阿禾的掌心都磨破了,以後握劍拉弓的事都交給我來做。」
姐姐滿眼笑意地點頭。
她擡手想摸摸白梧的尾巴,白梧便揚起将尾巴圈着她的腰身,讓她一次摸個夠。
真好啊,姐姐和她的獸人是我羨慕的樣子。
我為自己陰暗的窺探欲而羞愧。
可又止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窺探,我羨慕姐姐,羨慕她可以擁有白梧這樣的真心。
連着三日我不飲不食坐在屋中。
隻有縮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才能有一絲絲的安全和妥帖。
我看着窗外晝夜變換,肚内空空卻絲毫沒有餓感。
父親母親眼裡隻有争氣的姐姐,
誰也沒發現我三日都未曾出現。
就連與我住在一處的白於,也未曾發現。
或者說,他絲毫不在意罷了。
第三日一早,白於便出了門。
我在屋中各處遊走,每一處都是我們二人一同生活過的氣息。
整整十年,他就像我生命裡的意外。
以為是可以融化的寒冰,卻沒想到是死結。
腹中傳來一股絞痛,我按了按肚子,将屋内我的東西收拾得幹幹淨淨。
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