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午後下起了一場小雨,裴琰拉着江雲娆躲進了那金身底下站着,頭上是金身的手掌,剛好給她二人避雨。
江雲娆餓了,看見那金身下供奉着許多吃食:
“這東西我能吃嗎,這是供奉的什麼神,能分我點兒嗎?”
裴琰道:“你仔細看看,金身是誰?”
江雲娆看了看金身旁寫的字,驚詫道:
“哦,是我!
之前你說在大周邊境給我與朔蘭塑的金身,居然建好了。那我自己吃我自己的供果,應該沒有問題。”
裴琰點了點頭:“朕也覺得沒有問題。”
江雲娆拿着果子吃了幾口,附近便有人追來,喊打喊殺的:
“捉賊啦,捉賊啦!有人偷我們北安王的供果了,趕緊捆了送官!”
江雲娆立馬解釋道:“我就是北安王。”
男子道:“我不信,北安王怎會來偷吃供果,你們定是小偷。
偷旁人的也就算了,居然敢偷我們北安王的,來人呐,捉賊!”
江雲娆:“我真的是,我真是!”
裴琰搖了搖頭,拉着江雲娆就跑:“别解釋了,咱們沒帶護衛,解釋不清楚,趕緊跑!”
第六百一十章
嫔妃們不願回宮了
江雲娆這輩子都沒想到,她自己吃自己的貢果還被人當賊的。
裴琰帶着她策馬奔襲離開,二人隻覺哭笑不得。
隻不過帝後二人已經忙過最昏天黑地的那一段,餘下的事情已按部就班的推行着,每日看看大會的交易額,聽聽底下人的彙報也差不多了。
在衆人都累得喘不過氣的時候,隻有甯如鸢每日跟那草原上的戰馬似的,精神抖擻,忙上忙下。
一襲玫紅色的長裙,時常穿梭在人群裡,雲鬓上的金簪在陽光下映耀着金光。
一開始她還覺得束手束腳,覺得自己是女子,老是出府辦事不大好。
可她在北境待了半年,發現這邊好似不忌諱這些,大街上到處都是不帶面紗,出門辦事,溜達的女子。
日子久了,她便也習慣了。
萬長安一直尋了由頭陪在她身邊,手裡拿着個小水壺:“娘娘,您喝口水吧,您要不回了滄州城歇息幾日再過來?”
甯如鸢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賬本,高挑的眉峰又在挑了挑:
“本宮無需休息,光是每日看看這些流水似的錢入賬,本宮就興奮得睡不着。
皇後說了,不讓咱們這些人白做事,大會一結束,論功行賞,說是要重賞,還要賞本宮的母族呢。”
萬長安雖如今也做了官,但在甯如鸢面前依舊卑微如往昔,他低聲提了一句:
“娘娘若是喜歡這樣的生活,何不去求了皇後娘娘說就留在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