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公主隻來過一次,她沒有私底下翻人東西的習慣,不是你動的,又是誰動的?”
沉魚連忙向後退去,慌張的跪在地上,拓跋野闆着臉時是真的很吓人:
“單于,奴婢沒有的呀!
奴婢隻是日日給單于整理書案,許是碰到了呢,單于别冤枉了奴婢去。”
拓跋野面無表情,神色極為淡漠:
“你的小把戲,孤一清二楚。
沉魚,你在孤身邊四年,孤一開始就對你講過,孤留你下來是為了什麼,你自己同意的,你說絕不會有非分之想。
即便你後來有了,孤也沒發怒,但你将心思用到樂瑤身上去,便是自己想要尋死了。”
那日雨夜,裴樂瑤不會莫名的那樣難受的說什麼金簪都不要了,
而自己的确發現金簪在錦盒的擺放位置也變了,不是人特地打開過刺激過她嗎?
沉魚跪在地上猛的磕頭,沒幾下,那凝白的額前就有了紅印:
“求單于饒恕,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啊!”
拓跋野背着手,君威深重:
“太後已不在,你的作用自然也就沒了。你不本分,小動作如此多,孤不能留你。”
沉魚不死心的抓住拓跋野的袍擺,乞求道:
“奴婢做錯什麼了,竟令樂瑤公主如此嫉恨,還來單于面前告狀!
單于,奴婢勤勤懇懇伺候您四年,您不要棄了奴婢啊!”
拓跋野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扯回自己的袍擺:
“你是什麼貨色,還輪得着公主來告你的狀?
孤見不得樂瑤心底膈應半分,更見不得你将這些龌龊心思舞到她面前去,玷污了公主的眼。”
第九百五十二章
孤不需要你的同情
沉魚從在九霄殿的第一日起,就知道自己是一塊擋箭牌。
前幾年自己的心,都是安定的,想着隻要有口飯吃,有衣服穿就行了。
可拓跋野這樣的男人,真的太難讓人不生非分之想。他身為單于,不近女色,專情獨一。
處理政務時,手腕鐵血,但對自己宮中人,大多時候都是溫和寬宥的,極為溫柔的一位單于。
除了沉默寡言,猜不出他喜歡什麼,其餘的,沒有一點不好。
沉魚不敢再鬧,她隻好哭着消失在側殿裡,她連跟裴樂瑤争一争的資格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沉魚被遣散出宮,半日之間,王宮裡便沒有這個人了。
七日後,草原上,飄起了蒙蒙細雨,涼風四面八方亂糟糟的吹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