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頁)

話雖如此說,可遲知鸢等了許久,等到太陽漸沉,日落消散,他也還是沒有回來。

山上打不到車,她也沒有打電話問薄時沉還會不會過來,隻是默默獨自走上了下山的路。

山很高,路很陡,即便不是泥濘的小路,等遲知鸢走到山下時,雙腳也已經被磨得起了水泡,剛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回别墅,就收到了薄時沉一個圈内兄弟發來的消息。

薄時沉的兄弟大多都看不起她這個上趕着舔了他兩年才終于如願嫁給他的薄太太,也很少會主動聯系她,是以看到這條消息,她也沒有絲毫猶豫,随意打了輛車後就直奔着夜色會所而去。

倒不是她有多擔心薄時沉,隻是怕他在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會影響到離婚。

誰知根據他們發來的地址找到包廂時,推開門剛要走進去,腳下卻忽然多了一根繩子,她一時不察竟直接被絆倒在地,頭重重磕在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疼痛讓她頓時有些頭暈目眩,手一摸,便摸到了一片黏膩。

包廂一群人将她的狼狽收入眼中,卻仍舊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下一秒,門被人關上,水盆也跟着傾倒了下來,

“嘩啦”!

随着水聲響起,一盆冷水從她的頭頂傾瀉而下,将她澆了個透徹。

“哈哈哈,你們看她這狼狽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狗?”

“诶你别說,野哥,你這形容還真挺恰當?”

包廂内的衆人哄堂大笑起來,話裡話外都是她的貶低與嘲諷。

包廂内空調開得很足,濕哒哒的衣服貼在身上,一陣冷風吹過,吹得她不禁打了個哆嗦,發尾滴落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視線,終于反應過來這不過是一場惡作劇的遲知鸢臉色卻絲毫未變,隻是在衆人的嘲笑聲中随意抹了一把臉。

見她沒什麼反應,那些人有覺得些無趣,也有人覺得不過是因為還不夠刺激,就拿出了手機給她播放了一段監控視頻。

“喂,舔狗,這次叫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薄哥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擡頭,手機屏幕上的内容也恰好播放。

看起來是在另一個房間,薄時沉正半蹲着給宋徽音揉着腳踝,眉目間盡是柔情。

“看到了沒,今天薄哥就是為了給徽音辦接風宴才會把你丢下,徽音不過崴了一下腳,薄哥就立馬心疼的将她抱走了,你這些年有過這待遇嗎?别在這裡占位置了,勸你識相點,還是趕緊讓位吧,否則被趕地出門可就不好看了。”

一群兄弟還在不依不饒,遲知鸢掙紮着爬了起來,盡力忽略了腳上的疼痛,看向衆人時眼眸幽深,聲音波瀾不驚。

“你們放心,我會讓位,因為,我也不喜歡他。”

第四章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愣在了原地,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薄時沉從門後走了出來,在看到現場的一片狼藉和渾身濕透了的遲知鸢時瞬間皺起了眉,聲音裡帶着不悅,“你們在幹什麼!”

誰都沒想到薄時沉居然會因為遲知鸢生氣,安靜片刻後才有人讪笑着解釋道,“薄哥,我們就是跟遲知鸢開個玩笑嘛,别在意。”

“你們就是這樣開玩笑的?”他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解釋而一筆揭過這件事,但比起其他的兄弟們,遲知鸢更加詫異于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