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名學生聽到苟寒食的名字,沉默片刻後說道:“如果他能保持現在的解碑速度,隻怕要排進百年榜。”
便在這時,一名天道院同窗匆匆奔到樓上,滿臉汗水都掩不住驚惶的神情,聲音顫抖說道:“陳長生……剛剛解開了第二座碑。”
這數名天道院學生聞言大驚,急急站起身來,竟把桌上的酒菜撞翻了好幾盤。
他們看着那名同窗,不可思議地連聲詢問。
“什麼!”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才解開第一座碑,怎麼可能馬上就解開了第二座?”
沒有人回答他們的問題。
酒樓裡頓時變得一片死寂。
……
……
天書陵前陵十七座碑,第三座碑名為折桂。與貫雲碑相比,這裡的碑廬四周的人要少了很多。除了數名舊年的觀碑者,參加過今年大朝試的隻有聖女峰那位師姐、摘星學院一人、鐘會和莊換羽,再就是草屋裡的四個家夥。要知道天書碑越到後面越難解,他們入陵不過二十餘日,便來到了第三座石碑前,已經可以說是非常了不起。
看到陳長生出現,人們很震驚,因為清晨的時候,他們明明還看着他在第一座碑廬外,這豈不是說,他隻用了半日時間,便連續解開了兩座碑?唐三十六直接從地面彈了起來,走到他身前瞪圓雙眼說道:“我說你這是怎麼搞的?”
看着有些惡形惡狀,實際上他看着陳長生的眼神裡全是驚喜。
陳長生不知如何解釋。
折袖的臉上依然一片漠然,眼神卻隐隐變得灼熱起來,問道:“總要有個道理。”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天書,首先應該是書。”
聽到這句話,碑廬外有些人若有所思,莊換羽則是冷哼一聲。
陳長生對唐三十六說道:“我先走了。”
“你這就要回去?也對,好好歇一下。”
唐三十六下意識裡說道,在他想來,陳長生用了半日時間便解開了兩座天書碑,必然心神損耗極大,确實應該回草屋休息靜神。
陳長生怔了怔,指着碑廬說道:“我是說去那裡。”
唐三十六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走到石碑前,伸手落下。
看着這幕畫面,莊換羽臉色驟變。
坐在廬畔一直沉默不語的鐘會,更是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
……
第四座天書碑,名為引江碑,這座碑剛好在一處斷崖邊,地勢有些險要。
這座碑廬前的人不少,去年進入大朝試三甲,從而進入天書陵觀碑,然後一直沒有離開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
七間坐在碑廬最外面,瘦弱的身體在崖畔被風吹着,總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