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白冰玉回了父母家。
白冰玉姿态放得很低,買了很多價格昂貴的禮物,父母卻對她極其冷淡。
他們一直強烈反對我和沈曼離婚。
争執得最激烈時,父親指着我怒吼:
「蠢不可及!自己用命換來的不珍惜,你知不知道人家為你放棄了什麼!以後有你後悔的一天!」
「住口!」
母親尖叫着制止了他,哭着說,「你難道還想他回到以前」
白冰玉很委屈,走時在車裡紅了眼。
我安慰她:「和你結婚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不要太在意。」
她很快調整了情緒,想起什麼又問:
「你媽說不想你回到以前什麼意思?」
我笑着告訴她。
「你可能想象不到,我以前是個渾不懔的主,喝酒打架樣樣都沒少來。有次打架被人砸了頭,在醫院昏迷過一段時間,後來情緒一激動就會頭疼。他們可能怕引起我這個老毛病」
那天晚上,為了哄白冰玉高興,我帶她去了一個新開的酒吧。
這是個格調優雅的國風酒吧。
古樂悠揚中,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着舞台中央一位身姿婉約的旗袍女人。
她手握琵琶,微微側頭,長發散落遮住了眉眼。指尖輕撫,優美的音符如泉水般流淌。
我怔怔看着,心中又湧起了那股遙遠又模糊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卻仿佛有細細密密的針在心口上紮。
白冰玉輕笑了聲,湊到我耳邊:
「你真正對我動心,是古鎮年會那次吧?」
我回過神來,微笑。
「被你看出來了。」
她把頭靠在我肩上,甜蜜又感慨。
「那次年會節目,我也是穿着旗袍彈琵琶,雖然是假彈,但你那時看我的眼神,和現在一樣。」
一曲演奏結束,台上女人婷婷起身,向觀衆微笑示意,下了台。
我微微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