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應做手術。”
畢竟是自己的命,總不能還得讓别人求着自己活吧。
但醫生說,必須要直系親屬簽字才行,朋友不可以。
所以,我還是躲不開要給阮念瑾打電話。
我握着手機,半天下不定決心。
周延見狀替我打通了這個電話。
“阮總,我是周延。麻煩您來一趟醫院,沈秘書病重,需要您的簽字。”
但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傳來阮念瑾的回頭。
反而聽到她和韓甯熙的笑聲,兩人不知道在聊着什麼似乎很開心。
我心中麻木,眼角酸澀,示意周延挂掉電話。
但周延卻替我不甘,委屈,他沖着話筒大聲喊道:“阮總,沈銘要死了!您還笑得出來嗎?”
對面的笑聲戛然而止。
阮念瑾清了清嗓子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沈銘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他今天必須進手術室請你來簽個字。”
周延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但阮念瑾卻依舊在懷疑。
“怎麼可能,他昨晚還好好地跟我争吵。把車開得飛快,将我一個人丢在路邊。現在這樣是又想利用生病了博取我的同情心了嗎?周延,你可别陪着他瞎玩。”
周延打底也是沒有想過自己的老闆會是說這種話的人。
他不可思議道:“阮總,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不來,他真的會死。”
阮念瑾在電話那頭厲聲道:“那就讓他去死啊,别要再裝了。這種方式隻會讓我厭煩。”
“嘟嘟嘟。”電話那頭隻剩忙音。
周延不可思議,卻無可奈何。
“沈銘,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其他?父親躺着半死不活,母親丢下我不知去向,生父是誰也不清楚。
我沈銘上輩子到底是何種惡人?今生竟然如此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