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瓷器無驚喜,讓盧燦心冷了一半,順手從籃子中拿出一件筆筒。
入手沉甸甸,觸手感覺有點怪!
這是一件黃楊木雕筆筒,通體黃中泛紅,高足有四十公分,算是筆筒中的“戰鬥筒”——盧燦還真沒見過如此高度的黃楊木雕筆筒。
腹壁浮雕梅蘭竹菊四友圖,刀工還不錯,是清代東陽木雕手藝。
東陽木雕,是以平面浮雕為主的雕刻藝術,其多層次浮雕、散點透視構圖,有着強烈的平面裝飾風格,其風格特色很好認。
盧燦用手指,彈彈腹壁,發出“空空”的聲音。
這件“戰鬥筒”難怪這麼高?其内部有夾層!
也不知藏有什麼寶貝!
盧燦揚揚手,“戈叔,這件黃楊木雕筆筒,清末期東陽木雕工,作價一萬新台币,我收了!”
第237章
投資東嶺
籃子裡面七件物品,都是老物件。
但除了盧燦買下的那件筆筒,其它幾件都沒什麼價值。
他從中間挑出兩件,遞給戈偉。
一本《翠薇花曲牌詞》,是清鹹豐四年江南社刊印,泥字印刷,字迹有些散亂,沒什麼收藏價值,但對戈家很重要。
另一件是竹制擱臂,上面用行書刻着兩個字“弢翁”!
“戈叔,這兩件東西收好,别給賣了!”
盧燦笑着說道,“可以留給阿多,讓他一代代傳下去。”
“東西很貴重?能做傳家寶?”裴東嶺聞言順手拿起來左看右看,沒明白珍貴在哪兒?不過是一本破破爛爛的老書,另一件也是竹制的半圓闆。
盧燦看了看戈偉,這位也是一臉茫然。
合着這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可能阿如爺爺奶奶去世的早,沒來得及說給他們聽。
“戈叔,您的祖籍是蘇南吳縣,是嗎?”盧燦問道。
“嗯?盧少怎麼知道的?”戈偉隐隐覺得這兩件物品應該與先祖有關,連忙收攏過來。
盧燦拿起那本《翠薇花曲牌詞》,笑着恭喜道,“戈叔的祖上,可是江南望族呢。”
“這本冊子裡面曲牌詞的撰寫人,叫戈載,字寶士,号弢翁,應該是戈叔的先祖。”
他指了指那件擱臂上面的字,“喏,就是那兩個字,弢翁。那是擱臂,寫字時用它擱放手臂,防止手臂沾墨的文房用具。”
“那件擱臂應該是老先生的随身物件,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對于您來說,這就是傳家寶。是不是,戈叔?”
老祖先用過的東西,能不是傳家寶?戈偉連忙點頭,“是!是!我一定留存好!”
這話戈偉回答的很心酸,自己老祖宗的東西,還得虧别人幫忙指出來。
“還請盧少說說我戈家這位先祖的故事。”這句話問的真慚愧。
戈家是二十年代來台島的,他出生于台北,早年父母确實談過一些祖籍的事,可那時不在意,等到自己成家,父母又相繼病故。這一來,連自己祖宗出過什麼人物,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