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卻不知,對方此刻比他更急,一番心機白花了!
趙太來雖然着急,可盧燦這一問,算是撓在他的得意之處。
經曆初期的談判、籌備等一系列繁瑣工作之後,香江藝術文化發展基金終于在去年八月份正式挂牌成立,基金總投資額度三千萬美元——基本都是盧燦掏的。
趙太來是盧燦欽命的執行理事長,為這份基金,貢獻極大的熱情。從去年下半年着手幹的第一件事,就是頂着趙少昂入室弟子的名頭,成立香江當代藝術家聯合會。
一共吸納了六十多名香江當代油畫、水粉、水彩、工筆、水墨、書法等方面表現不錯的青中年藝術家。
去年十月份,他又帶領人員,組織“第一屆香江當代畫作巡展”,一共有六站,曆時三個月,其中有四站在歐美藝術館展覽,一站台北、一站香江。
這種展覽是典型的賠本賺吆喝,可是,它為藝術扶持基金打了一場漂亮的“宣傳戰”——香江很多藝術家發現,這家基金來真的,花真金白銀宣傳旗下簽約會員。
這種巡展,是特例,次數不會太多。
這家基金會組織相當多次數的内部交流、沙龍、遊學、名師講壇等小活動,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有幾次。
這種小活動說不上有沒有用,可是,它次數多,頻率高,夠活躍啊!
猶如在香江當代藝術這潭死水中,投入一枚巨石,波瀾頓起。很多老一代藝術大師,都想要簽約加入這家基金旗下的經紀公司——香江藝術家聯合會。
名不見經傳的趙太來,也因此成為香江藝術行當,非常耀眼的一枚标準性人物。
聽着他自豪的講述,盧燦也不得不誇一句,這家夥,幹得不錯!
不過……也着實能花錢——一年不到,基金會賠了四百多萬美元。這當然不是他說的,而是盧燦的财務團隊審核報告中,标有紅線的嚴重警告。
“我已經和維德拍賣協商完畢,今年六月十六日,舉辦一場專場拍賣。”
“主題就是香江當代畫作專場拍賣,拍品用一老帶一新的方式安排,試試我們一年的宣傳,究竟有沒有成果。”
好在這家夥還沒被“榮耀”徹底沖昏頭腦,還知道想辦法“回款”。
試試也好,盧燦心底已經同意,不過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這事還是趙哥自己作主,我不幹涉。”
說不幹涉,可下一句話就是幹涉内容,隻不過很委婉。
“趙哥,我給你出兩個主意啊,你自己琢磨管不管用。”
“欸!您說。”趙太來忙不疊的點頭。
“香江當代藝術,肯定不存在沒落一說,我們要将這種宣傳、巡展、遊學、沙龍等等這類活動常态化,一直堅持下去,這是必須的。”
“我們是不是可以将現有會員進行分級?挑選幾名确實實力出衆的中青年畫家,進行重點宣傳培養?這樣會不會更有示範效應?”
這一點,其實趙太來一幫人已經再做,他想要開口辯解,見盧燦沒有住口的意思,便忍下來。
“還有一點,那就是國人講究‘牆内開花牆外香’‘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我們基金會,是不是可以聯絡一些國外知名藝術評論家,對我們力推的藝術家畫作,進行重點推薦?然後将這些消息,反饋回香江?”
“這樣做……是不是對六月份的專場拍賣,有一定的幫助?”
這個建議,倒是讓趙太來眼前一亮——别以為國外的藝術評論家就那麼清高,拿錢幫藝術家說話的評論家多了去了。現在,隻不過他們的顧客對象,換成香江藝術家而已。
譬如法國知名藝術評論家馬拉布特盧,一生就陷入無數次“有償評論”的争議中。
就連更著名的世界級藝術評論家,法國人丹納(《藝術哲學》的作者),在自傳中爆料,自己曾經幫助英國十九世紀著名的唯美主義畫派大師弗雷德裡克萊頓,進行過有償評價,當時丹納正在牛津大學講學。
盧燦的這一主意,為趙太來推開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