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安頓好家務之後,帶着師傅幫忙準備好的文件與資料,古風匆匆趕往機場。他要彙合京城的一個赴港商貿團,去完成師傅交給自己的最後一項任務。
“當年我在被打為右派之前,為師不得已,制作了四十八幅夾畫,将家中珍貴的字畫,掩藏在其中。前幾天,政府返還了部分,但還有一部分被人倒賣。”
“我打聽到,是香江的一個古董販子買走的,你去趟香江,看看能不能找回來。”
盧燦此時根本不知道,上輩子對自己影響最大的那個人,即将抵達香江。
他這兩天,幸福的有些找不着北。
田樂群來的當天晚上,就被盧燦拿下。兩人郎情妾意,情投意合,此時又在異域,沒了老爺子和家人的盯防,鑽進被窩也就水到渠成。阿群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但随着開發的深入,她也算是食髓知味,如癡如醉的沉迷進去。
“群姐,你的皮膚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紅潤光澤?是不是有些水土過敏?”賓館餐廳早茶時,溫碧玉再一次提起田樂群的皮膚問題。
這丫頭,昨天就問過一次,被田樂群支支吾吾的糊弄過去,今天又問。
田樂群臉色紅撲撲的,低頭喝着牛奶;孫瑞欣也有這懷疑,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田樂群還有溫碧玉,隻有旁邊的辛嬸,有些明白,她獨自竊竊偷笑。
“面包還堵不住你的嘴?”盧燦将一根長棍面包,塞在溫碧玉的盤子裡。
溫碧玉頓時苦着臉,“我……要減肥呢……”
“瘦的根晾衣杆似的,減什麼肥?”盧燦用叉子敲敲她的牛奶杯,“還未成年,正長身體的時候,多補充點營養。太瘦怎麼長個?不長個怎麼給納徳軒做模特?”
盧燦的話頓時讓她翹起嘴唇,不服氣的怼了一句,“難不成我還要給你家納徳軒當一輩子模特?你管的真寬,我還要演戲呢。”
田樂群眉頭一皺,剛要發話,立即被溫碧玉發現,馬上乖巧下來,“我吃就是了……”
她的模樣,讓餐桌上的五人,呵呵的笑成一團。
田樂群伸手,将她面前盤子中的長棍面包一分為二,另一半放在孫瑞欣的盤子中,“你也要多吃點,瘦的跟什麼似得,走點路就累,真不知道你以前怎麼和孫爺爺活下來的?”
辛嬸一直沒說話,瞅個空,對盧燦伸出大拇指,不知是誇獎這個侄兒下手快呢?還是誇獎阿群賢惠有威儀。
“對了,辛嬸,昨天資産評審結果出來了嗎?”盧燦昨天陪他們逛上城街和杜布什國家博物館,晚上回來又急于和阿群厮混,根本沒來得及詢問這件事。
前天财務評估小組一來,就主動向運通瓷器發出收購申請。
嘉妮很快便答應資産評估。
“出來了,不過……”見談正事,幾人都安靜下來,辛嬸問道,“魯布斯對那二十一件中國瓷的估價有異議,他認為不值五百萬法郎。”
布魯斯就是迪威爾财務公司負責此次資産評估并收購的首席代表。
五百萬法郎,是盧燦給出的估價,按照現如今歐洲中國瓷的價格,确實有點虛高,但他不準備改主意,“就五百萬吧,就當接個善緣。”
“嗯,知道了。”辛嬸點點頭,“那我今天就帶着布魯斯,約見嘉妮,準備談判。”
停了停,盧燦又說道,“談判時,不要太嚴苛。我還想着,收購運通之後,讓嘉妮作為我的全權代表,在利摩日,在巴黎,收購精品中國古瓷呢。”
說道嘉妮,田樂群偷偷瞪了他一眼。
三天前,盧燦介紹嘉妮給她認識時,阿群的臉色很不好看,顯然是誤會了。呵呵,就這事,被盧燦當晚嘲笑半天,盧燦也被她掐了好幾下。
“評估價值一共有四大項,運通窯場設備、地皮、礦山,估價為七百一十三萬法郎;路易勃朗大道的二層小樓,價值九十四萬法郎;中國古瓷為五百萬法郎;剩下的意向就是他們的庫存,一共還有三千兩百件套的瓷器,估值一百二十一萬法郎。”
“我們的總評估價為一千四百二十八萬法郎,折合美元為六百二十萬。”
“我們的最終收購底線,為六百五十萬。”
辛嬸雖然是雕刻師出身,但這些年一直負責納徳軒的财務,因此在這方面,她已經算是老手,說起來條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