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衿沒讓傅昀深回他的單人公寓,索性就又收留了他一次。
隻不過兩人回來的時間太晚,雖然都收斂了各自的氣息,腳步聲根本無法被聽到。
但巧的是,剛好碰見了起夜的溫聽瀾。
傅昀深的呼吸放緩,還沒開口解釋什麼,就見少年揉了揉眼睛,又停了幾秒後,去洗手間了。
溫聽瀾邊走,邊自語喃喃:“又做夢了……”
夢見的還是他不想夢見的人。
“小瀾昨天剛進行過催眠。”嬴子衿坐在沙發上,“這段時間他恢複的很好。”
催眠這種治療方法,其實風險很大。
因為在催眠的時候,心理師會挖掘出患者壓在潛意識中的事情。
對于溫聽瀾來說,就是他生母帶着他親姐姐離開和在他五歲時回來的那一次。
兩次,都是巨大的創傷。
所以一個不小心,催眠不僅不能夠緩解病情,反而會有更大的反噬。
甚至會讓患者精神崩潰。
不到萬不得已,心理治療都不會用上催眠。
傅昀深怔了怔,往後靠了靠,笑:“雪聲的催眠,夭夭你可以放心。”
這一句話說出來後,卻是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傅昀深側頭,這才發現女孩已經睡了過去。
靜悄悄的,很乖巧,整個人也柔軟了下來。
像是掙紮了許久,傅昀深才有了動作。
他站起,微微彎下身子,橫腰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又靜靜地站了幾秒,而後才退了出去。
“晚安,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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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受傷的事情,沒幾天,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青緻一中。
不少男生幸災樂禍,說他終于遭報應了。
但女生們都急了,打聽到了江燃所在的醫院,一放學就紛紛提着水果籃和點心去看望了。
“出去出去,都讓她們出去。”江燃又拿被子把頭一蓋,整個人很暴躁,“我誰都不要見。”
要讓他們看見了他的粽子腳,他校霸的臉往哪擱?
“不許對女孩子這麼兇。”江畫屏敲着他的頭,還挺高興,“沒想到我兒子這麼受歡迎,有我年輕時候風範。”
江燃:“……媽,您能别這麼自戀嗎?”
江畫屏不理他,出去和那些女學生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