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向甯月的時候,眼角卻浸滿了溫柔。
甯月側着頭看着窗外。
那裡滿是綠植的門口停滿了警車。
二十年後第一次這麼熱鬧。
虛僞的熱鬧。
更像是一場荒唐的落幕。
警方帶着蘇易年去指認現場,蘇易年一開始的反應還算是正常。
就算是到了地下室,他也隻是臉色變得複雜起來,眸子裡湧動着幾分刺激的情緒。
但是到了樓上最裡面的房間,那是屬于甯月的嬰兒室的時候。
他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了。
警察站在窗戶旁邊用标尺衡量尺寸,指着這裡看向蘇易年:
“她是站在這裡跳下去的嗎?”
她是站在這裡跳下去的嗎?
蘇易年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都過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會清清楚楚的呢?
那個女人長得那麼漂亮,每次都能讓人覺得心動不已。
她哭起來楚楚可憐,好像神仙落淚。
她看到了自己和女兒的親子鑒定,知道了她不是甯鈞臣的孩子,仿佛在也活不下去了。
她越可憐,他越想用強的,他動手的時候,她也動手了。
隻是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易年就看着那個女人推開窗戶跳了下去。
決絕單薄的背影,瘦弱的像一張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的時候,卻重如千鈞。
也一下子将他心底砸的稀巴爛。
警察在那裡問的時候,他眸子裡的倒影仿佛跟記憶裡的女人重疊。
他感受到了那種刺痛,冰冷的匕首捅進了身體裡,他的人生再也不能正常生活了。
他胸口的怒火逐漸的燃燒起來,眸子裡染了紅色。
蓦地。
他推開身側的警察,往窗戶方向跑了過去。
戴着手铐的手伸出來,想把那個女人推下去。
沒死嗎?
那就再死一次!
他掐着警察的脖子往下推,其他人同時趕了過去,将他的手松開,救下了身下的警察。
而他被控制在地上,臉貼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他氣息不穩,但是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從地面上傳到了他身上。